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有经验的医生真的很会保护自己。这种时候,当然,也不仅仅是这种时候,任何医疗抉择,都是医生提供并解释清楚各种方案的利弊,让患者自己选择。
那天,费临下班了。
然后邓南车说服病人做手术,拿费临的名章在需要上级医生签字的地方盖了章,然后安排了第二天的手术,本来术后还是有生命体征的,恢复意识需要一个过程。
但是吧,术后那天是邓南车值班,他和当天值班的护士约炮,何翠秀术后ars感染,惊厥,猝死,赵九喜回来发现心电监护全是直线。
本来这件事,科里的人都被封了口,集体被医院领导开小会,大家都不敢说,但是钟婵敢啊,钟婵立马就跟费临叭叭了。
“噫吁嚱。”林之下听完,摇摇高脚杯中的嘉纳罗讷红葡萄酒,“好那个哦。”
费临:“就那小子比较恶心。”
“所以,其实牵扯到这对夫妻的人,就是你,主管医生,参与手术的医生,擅离职守的护士。”况南行总结到,其实目标很明确了,整个事情里,和费临最有冲突的就是邓南车。
费临被追责,被调岗,被赵九喜刺杀未遂。
“你被调岗,剩下那些人怎么处理的呢?”况南行又问。
费临抱颈仰头,一脸无所谓:“我不知道啊,我再没回过那边了。”诚然,他在那里工作了六年,人际交往几乎等于零。
沈别沉默地看了费临几眼,说道:“都从附一院辞职了,除了邓南车。”
“你怎么知道?”费临好奇地望向他。
沈别酝酿一阵:“我们毕竟要共事三年,既然答应来三院,我就要清楚你的情况,所以问了傅翔。”
林之下露出“dddd”的微笑,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个说法。
“他们俩为了治病,把店面盘出去之后,家底基本花光,生活都靠女儿在维持。最后这样人财两空,家属是很难接受的。”况南行继续,“原则上,出现医疗纠纷的时候,病例资料和相关证物都是要现场封存的,这个你们比我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