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走过来,问:“去看看上午那个病人?”
费临点点头:“好啊。”说完准备往病房走。
“等等,”沈别拉住费临的手腕,“你先说说一会儿你准备交代点什么?”
费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看看伤口和尿量,交代饮食,再恐吓他要多喝水,多撒尿。”
“好,行了。”沈别食指竖在费临嘴唇前方,“不要恐吓,直接交代就行。”
费临想了想,说:“他长那么多石头,肯定是不爱喝水,光交代有用吗?不恐吓他不会意识到‘再积点水腰子就破了’。”
沈别的头微微后仰,是个掩饰叹气的动作,他甚至觉得费临说得有道理,是的,费临对医学的态度是简单实效。沈别:“费临,你说得是道理,但是把话说保守一点,对病人来讲更温和,也是保护你自己。”
在沈别的监督下,费临虽然别扭,但还是听沈别的,只管交代做什么,别提后果。
查完房,两人就该下班了。
两个人回了办公室,面对面在那儿脱白大褂。门背后有一排挂钩,脱下白大褂挂上去,两件并排着,左胸口的位置露出胸牌。
江陵区第三人民医院,费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