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注定在情绪表达的时候,和常人有所不同。
同时,他也是一个比较自负的人,只有别人叫他哥的份。当他开始叫别人哥,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真心钦佩,二是服软示弱。
此时此刻,两种情况都占了。
这辈子,他似乎还没叫过谁哥,这已经是他的十级卑微了,他一向放荡不羁不看人脸色。
沈别的胸膛和桌子形成的夹角里,费临艰难地收缩身体,脑中绷着“沈别不爱贴人”和“我现在有求于沈别”两根弦。
当然,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两人早已商量好的手术,为什么会变成谈判。
就在话说出口的几秒钟里,费临疑惑地发现沈别的笑容凝固住,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难看了。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他没说错话吧。
他们谈条件,自己直接亮了底牌,什么条件都接受。
“如果你想学神经外科的手术,我可以教你。”费临看着沈别的眼睛,试着往旁边移动一点,很认真的拓展思路,但是沈别还是一动不动,手臂当在他腰侧,坚硬如铁,连呼吸都变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