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为什么打扮得这么精致,衬得我好蹉。
费临回到主任办公室才想起来,马上交班了,还回来干什么,应该直接去医生办公室。
他不对劲,他居然在慌,他慌什么?
办公室的角落里有一个洗手槽,上面装了梳妆镜。费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逐渐进入尴尬期,修身款的白大褂下面,他穿的t恤和短裤,看起来很奇怪。
主要是看起来很邋遢。
哎……可是外科的糙老爷们就这样啊,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啊,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费临看了看自己露在衣摆外面的两条小腿,腓肠肌精健漂亮,这是他多年穿丝袜做手术预防静脉曲张的成果。
按照规章制度,男医生穿白大褂是不允许穿短裤的,但是没人敢来说他,沈别盯过两眼,欲言又止,最终没说话。
费临自己都觉得有点惊奇,他现在的想法是:这个形象和沈别在一起好不搭。
真是闯了鬼了。
两个月前他还在为了撕破沈别的庄严感换板寸,现在居然在想自己作为主任,这个样子站在教授身边,会有损教授的形象?
费临陷入了短暂的焦虑,然后迅速锁定了一个能为他解答的人——钟婵。呃,或许能吧,除了她,另外也找不到别人了,总不能去找傅婂。
不过这个点,钟婵估计也没空看手机,中午再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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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别望着费临头也不回的背影,胸口浸上一番苦涩。
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抱的。
呵,是啊,男人有什么好抱的。
所以还好没有听林之下的,费临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直男,哪怕感情上迟钝一点,那也是对女人。
他再木头再呆板,生理上永远不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如果自己真的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他会怎么样呢?是直接两拳抡上来,还是沉默着从此装作路人,亦或是询问什么是喜欢?
沈别居然一点也猜不出来,相处两月余,他发现费临还有他不了解那些面目。
不过,真到捅破窗户纸的时候,他应该主从辞职先行离开。
凡此种种,梦幻泡影。
一枕黄粱,痴心妄想。
还可以有三年朝夕相处,知道这是个有时限的梦,那就好好做梦吧。
他要更小心一点,不能让梦提前碎了。
“诶,教授你别这个表情啊,不就是一个抱抱吗?上去一个平a。”姚佳文在角落里偷听,顺便核对医嘱,完了抬头就撞上沈别一张硬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