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饭,现在吃的午饭还是沈别他病人送的,早饭肠粉,晚饭小面。沈别好像很讲究,我们要是在一起了总不能让他跟我一起吃肠粉小面。
请个专门做饭的保姆吧,但是他会不会比较希望吃对象做的饭?
哎,可是做饭诶,做饭要是像拿手术刀一样简单就好了。
沈别顺着费临呆滞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小打小闹的赵叔叔夫妇俩,他微微皱起眉头。
查到最后一床,是个准备做结石手术的中年男性,他老婆女儿都来陪他。
“这床谁的?”费临问,“标记画上。”
齐昆举手应声,从兜里拿出一支记号笔,在男人左腹上画了个三角标记。
小女孩儿大概五六岁,她凑过来,趴在男人肚子上问:“爸爸,画这个干什么啊?”
男人笑答:“爸爸肚子里长了石头,一会儿医生叔叔从这个地方放个管子,把石头取出来。”
“啊!”小丫头惊讶地捂住嘴,“那爸爸痛不痛?”
女人摸摸小丫头的头,把她拉开,说到:“还有má • zuì师叔叔给爸爸打麻药,麻了就不痛了。”
……
费临听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对话,感觉今天查个房,他好像走尽了人的一生,心情莫名有点沉重。
回到办公室里,一言不发就在电脑前工作。
手术的进展比他想象中的快,科里的医生也在迅速上手,科室手术量在逐月上升。
过了一会儿,门口探出个小辫儿,还有半张古灵精怪的脸。
费临敲完一个回车键,转动脖子放松的时候,冷不丁看到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顿住。“你干嘛?”
是早上那床结石病人的女儿。
小丫头扒在门口,听到费临的询问,不再躲藏,跑进他办公室,跑到费临面前,抱住他小腿。“你是医生叔叔。”
“诶,脏。”费临看小丫头直往他白大褂上蹭,赶紧撩开,“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