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20岁的脸庞逐渐和面前的这张脸重合,他竟好像还是那个少年,从零几年灰扑扑的记忆中走出来。
“因为,那天,你里面一直很紧张,”沈别抬起手抚摸过费临的额角、侧脸,“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等等也没关系,我希望你是愿意的,我不想强迫你做什么,不想你因为喜欢而委屈自己做什么。”
“当然,我也很想,非常非常想。”沈别微笑着补充。“做梦都想。”
“第,第一次……不太熟。”费临低下头亲吻沈别的鼻尖,“教我。”
超声检查虽然不是一个临床大夫的专业技能,但是超声报告上总会打上一句“请结合临床”,沈别作为泌尿外科的教授,主任想学,当然得教!
沈别抱着费临回了卧室,临床。
嘱患者取左侧卧位,括约肌一寸一寸打开,探头涂上晶莹的耦合剂,频率10hz。嘱患者充分暴露下腹部至耻骨联合,然后探头扫查精阜上下水平横断面,扫查正中矢状断面和两侧矢状断面。
如果想要图片成像得更清晰,最后那一下取膝胸位。
尽管沈别极尽细致温柔,费临还是脸色发白眼睛发直。
天色渐露鱼肚白,费临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什么都不愿想,偏头看着落地窗外蒙蒙灰白,最黑暗的黎明已过。
沈别打了一盆水过来帮费临善后,费临眼锋恶狠狠扫过沈别。
费力地举起手,想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结果手腕脱力作罢,只能咬一口空气以示威严,连腮帮子酸到发苦。
费临索性把头埋进枕头里。
沈别失笑,伸手拨乱费临的头发:“不好意思。”
“你……”费临悲伤地发现,连声音都嘶哑,他信了他的“愿意”的邪,有些话在沈别耳里就是个屁。“你休想……”
费临的声音嘶哑干裂,再说下去喉咙就痛了。
“好,我休想。”沈别取下毛巾在盆子里绞洗,听到几句低哑怒骂。
第二天是周六,沈别才敢这么放肆,清理完满室狼藉之后,他也终于可以倒头睡一觉。
结果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