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看到两人齐了齐筷子开始吃面,忽然想到他们都是道士,于是鬼使神差接了一句,“你们能帮我占一卦吗?”
那黑衣师兄摘下了口罩,削山一般高挺的鼻梁下,唇冷如锋,一张英俊到凌冽的脸,线条几乎没有缓冲。师兄冷冷出声:“生死不占。”
说完又补充:“医学的事,你们医生管,就不要扯上我们了。”
沈别木讷地收回目光,放在掌心一点,仿佛是让自己待机。
沈离看到他哥这样,有点于心不忍,嗦了一口面之后,向他哥解释:“我们讲‘承负’二字,意思类似于‘因果’,或者说‘蝴蝶效应’,但又不太一样。生死事大,我们帮你占了,便卷进了承负里,shǎ • bī才随便给人占这种事。”
沈别漠然点头,对面两人进餐,于是又陷入了沉默。
忽然,专心吃面的黑衣师兄说话了:“你知道当初为什么师父收他不收你吗?”
沈别抿唇,眼神询问。
“师父是跟着耳报去找你俩的,当时他走进你们家院子,那天天气不错,沈离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脸上盖了把蒲扇,6岁活出了60岁的气质,我们师门主打一个摆烂,师父当即确信沈离是他徒弟。”
沈离:“我靠!你瞎编的吧,我怎么不知道这是师父收我的原因?”
师兄冷瞟他一眼:“师父怕你知道了之后摆到失控。”
沈别的神色这时候微微裂开:“我不够……摆烂?”
师兄伸出一根食指晃晃:“而你在做什么呢?你在看一堆蚂蚁围攻青虫,那青虫太肥,蚂蚁费了老大劲才往回搬了一点,然后你帮蚂蚁把青虫挪回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