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临低头吻在沈别的无名指上,然后抬起头:“沈别,我爱你。”
熏风自南至,吹我池上林。
不再是重逢时的山呼海啸,此刻,心中攀上微弱的痒。
费临缓缓站了起来,一个红色的册子递到沈别面前:“老王给的结婚证。”
沈别的视线落到“姻缘证盟牒”几个字上:“嗯?”
“收好咯。”费临在册子上轻拍两下,“我们要是分开,以后就不好再找神仙讨愿望了。”
“你这个笨蛋!”沈别拉过费临,把人抱在怀里,“我还有什么愿望啊!我还能有什么愿望啊!你已经是最大的奢求了。”
费临腰上施力,一路把沈别压到手术台边,微微仰头,凑上去吻沈别。
层层烟火,一室玫瑰。
缠绵爱意是má • zuì药,利多卡因,普鲁卡因,丙泊酚……各种各样的迷醉混合在一起,钻破蛛网膜,抵入腰丛神经,麻痹、无力、再没法站立。
沈别熟练地操纵外科医生控制台,粗壮的机械臂应控抵摩,泌尿系的微创手术优势尽显,金属和皮肤相贴,激得人直激灵,平滑肌扩张又收缩。
机械手术臂变化着各种姿势,创口翕动。
漫长的手术让主刀医生的额头冒出细汗,手术室的中央空调也降不下那热度,汗珠凝落,滴在手术台上。
无影灯下一切都明晃晃展露。
明月船笛参差起,参差起,参差起。
风定池莲自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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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么忙之后,夏日好像变得没有尽头。
工作时在各自的手术间埋头苦干,下班之后一起逛超市,买菜做饭,或者找馆子探店,沈别说要带费临吃遍江州的江湖菜。
周末,费临偶尔陪沈别去外省开会,但也很少了,沈别缩减了很多工作。
大部分时候是去江北的婚房花天酒地,醉卧玫瑰丛。
夏天很适合观星,有次两人偶然提起,于是买了天文望远镜,时不时还去露营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