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是很激动,还不解气,还想上前却被身后的记者拉住,那人怒吼着:“你不要脸!沈听肆!披着一副好皮囊,其实内心肮脏的要死。”
“你和韩知怀都是狗东西!你们会遭受天谴的!你们不得好死!”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什么!你在那狗东西卿卿我我,宋哥,宋哥在icu躺着,沈一一因为车祸入院,差点失去双腿,你在干什么啊?!”
“你出轨,和别人出入酒店,你的妻儿躺在医院里,你在干什么啊?!”
他的车被一群人围绕在其中,根本躲不开,而且很多手机都是正在直播,这一个个手机如同长枪大炮,黑漆漆的摄像头如同枪口,瞄准他的眉心,下一秒就要将他置于死地。
似有漩涡在这场人流中爆发开来,沈听肆心中的烦闷感越发的强烈,他现在很想直接开车冲出这个将他困住的人潮制作的牢笼。
将这里的人群碾压在下面,迸发出血一般的花,让他心中的烦躁有宣泄的出口,但是他不能做,因为宋卿余不喜欢,他不能拿着一双肮脏的手去触碰宋卿余,宋卿余要干干净净的,要一直如同纯净的茉莉花,只能是在他的圈养下,为他一人开放的茉莉花。
可是,为什么总有人想要分开他们?
他的后槽牙慢慢绷紧,但一个个镜头面对着他,他只得不断放松自己。
“…没有离婚,”他语气平稳,但平稳下面是暗流涌动的礁石,“只是闹脾气了,我没有签字,离婚不生效。”
人群安静了一瞬,似是油星子溅入水花,砰然爆炸,开始沸腾了。
那记者挑了挑眉,身后的人叽叽喳喳,很快吞没了那记者的话。
“那您是澄清了这个传言?”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轨呢?”
“请问你怎么解释在沈一一的生日会上,却拍到了你和韩知怀为他孩子过生日的照片?”
“请问你怎么解释在昨天,你和韩知怀一起出入酒店的事情?”
“你是在脚踏两条船?”
“有人拍到了沈一一出了车祸的照片,对上时间刚好是你在为韩知怀的儿子过生日,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这么做不会对不起宋卿余吗?”
“请问跳楼事件与宋卿余有何关系?宋卿余成为失信法人,甚至xī • dú,对此你知晓吗?”
“……”
叽叽喳喳的话语如同子弹一般朝他射击而来,他却毫无招架能力,他没有办法去反驳,因为这都是事实,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