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怀似是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力,怪不得他有段时间经常会因为没有足够的氧气而醒来,在镜子面前也会看见自己的脖子上红红的印子,他以为都是自己的多想。
“活在底层的老鼠,为什么总会妄想自己上位当一只高贵的猫呢。”
韩知怀剧烈的挣扎,他说出的一句话让沈听肆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眼睛发红,蜘蛛网般的红丝密密麻麻地他眼白蔓延开来,在黑夜之中惊人得可怕:“谁会在自己孩子生日那天,去和别人的孩子过生日?”
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在沈听肆的耳边回荡,似一把把利剑朝沈听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你和我好的时候,宋卿余正在icu抢救吧,沈悦卿失去了双腿,你怎么心安理得呢?”韩知怀看着沈听肆逐渐扭曲的面容,心底报复的快感如同兴奋剂一样在他的四肢百骸流淌开来,“你真的以为兰溪岛那次车祸是意外吗?”
“其实你在海滩给我放烟花的时候,宋卿余就在你身后。”
“你以为在沈悦卿那晚,韩星衍被打,是真的宋卿余打的么,还有你送的胸针,我把它变成你送给宋卿余那枚亲自设置的戒指一模一样了。”
“你真的以为,宋卿余精神病突然恶化,是没有原因的么?现在的他,应该早就没命了吧,哈哈哈哈,咳咳……”
沈听肆听到最后,心脏已经疼的没了知觉,他脑海里面闪过一幕幕。
“你,你知道么,”韩知怀扭曲地笑着:“就在沈悦卿生日那个雨夜,你给安慰我不要害怕的时候,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呢。”
似是宣判死刑般的漫长。
“他们啊,一个双腿被大卡车碾压的粉碎了,一个啊,疯了一样自己去撞车,最后倒在血泊中,啊,那画面,真的太漂亮了,那血你知道被雨冲刷的多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