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
我没吃,但我也没说。
我说:“今晚打两把睡觉吧,头疼。”
他问我:“感冒了?”
我说:“没有啊,可能游戏玩太久了。”
他没有再问。
今晚的游戏也跟白天的不一样,仍旧是单方面虐/杀,但今晚被虐/杀的变成了我们。
别说q闪,什么闪都不管用,恨不得闪现无cd,被对面追着摁到泉水里。一头火的时候再看看队友0/n的战绩,我站在泉水里切着视角看他们操作,然后给他们按个儿点赞。
连着输了两把以后,他问我:“睡觉吗?”
我把脚从凳子上放下去,说:“打不赢不睡。”
这是属于菜鸡的倔强。
——从不跪着下线。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其实很怕一晚上都赢不了然后打到天亮。
但事实并没有,匹配机制对我还有一点仁慈,输了几局以后被上野带飞,赢的没滋没味。
游戏结束以后他没再开。
“我睡了,明天上班。”
我回了一个字。
“1”
他的在线状态延时了一会儿才黑掉,而我在黑暗里干坐着,接着等。
我不困,我也不饿,我就这样坐着,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天亮以后被敲门声震醒,好像外面架了个大锤,把楼板都拍的砰砰响。
我睡眼朦胧的打开门,门外的人让我一瞬间清醒了。
我往她身后看了看,她眼睛很尖,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双手抱胸。
“看什么?他没来,你以为他还会想见你?”
这种人一看就属于泼妇种子选手,我拉着门把手要关门,她伸手扯着门板不让我关。
“你怕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我笑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她哼了一声,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样东西。
我在看见那个颜色的时候,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她说:“我是奉命来送请帖的,到时候别忘了来喝喜酒啊,我和他。”
我没有接,她就把帖子甩到我脸上,我看着帖子飘到地上。在她扭头下楼的时候弯腰捡起放在门外的拖鞋,甩手扔了下去。橡胶拖鞋在楼梯间弹了两下,我扶着门说:“劳烦帮我带一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