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饥肠辘辘的起床,下去吃了包子,准备剪头发的时候发现理发店还没开门。我只好先回去,打开游戏发现他在线,看见我上来还是那句话。
“玩吗?”
我想了想,回了一个字。
“1”
他拉我进房间,我就听见他闷闷的咳嗽声,说话断断续续的问我:“吃了吗?”
我打字。
“嗯。”
顿了顿又说:“想去剪头发,理发店没开门。”
他咳完喝了一口水,陶瓷杯磕在桌子上的声音很脆。
“快过年了,我也打算剪头发。”
我看了一眼窗外,寒冬腊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有点晚。
这天的游戏一直打到下午,我们俩谁都没喊停。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我听见他那边有女人的声音,问他:“药吃了吗?发烧不知道睡会儿?还玩,头不知道疼?”
我这段时间对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有本能的抵触,我的头发丝都像在颤抖。
我像被发现地下情一样慌忙下线,远远地窝在沙发上看着游戏的辅助软件界面,呆呆的。
我好像又想起分手的那天,他跟我说:“我家里催我结婚,已经定好人了。”
我捏着咖啡杯里的勺子,看见咖啡浓沉的颜色一圈一圈荡开。
我不承认我的手在抖,我走的时候也没问他一句。
“那我呢?”
我跟他说:“把我的钥匙还给我,你的东西不用回来拿,顺丰到付。”
我自认为礼貌又理智的见完最后一面,没说再见,也不希望再见。
但在我出咖啡厅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迎面走来的女人,她笑盈盈的端着一杯咖啡,在我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泼了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