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这个案子现在还有一些没有被解释的疑点?”“嗯,虽然现在高峰已经认罪,但直觉告诉我,我们还漏掉了一些信息。”
“嗯,所以我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叶迦扬了扬手中的零食补充道,“今天我陪你。”
傅流别觉得喉咙突然有些发干,他清了清嗓子,“疑点有很多,我从最近的开始说,韦明德4月20号晚上或者4月21号凌晨到底跟谁有约,我们现在还没查到。”
叶迦点头,“不仅如此,高峰在把韦明德推下楼之后再到楼下进行确认中途至少间隔了十分钟,这也是疑点之一。”
傅流别的桌上堆满了案件的所有资料,他翻出黑色的定制笔记本,“据上次他们查到的口供,韦明德或多或少也跟其他人有利益牵扯。”
叶迦回忆道,“这些事情说大并不大,是矛盾么?也是的,但是真的会为了这些原因而犯下罪行的人不多。”
傅流别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在前食指轻轻搭在左臂上,随着呼吸轻轻击打出节奏,那是他正在思考的惯有动作。
“那现在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傅流别说道,“韦明德还有一些隐匿的恩怨暂时没有被发现。”
“要么。”叶迦接口,“真凶就藏在我们已经找到的线索中。”
“其实”两个人同时说到,“你先”,傅流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迦莞尔,“我有一些本来就有几分在意的事情,我打算再看一下之前所有记录。”
“有几个问题我想再问问高峰,我觉得,说不定我们这次又想到一起去了。”
像是提前庆祝胜利,傅流别把自己喝过一半的可乐推给叶迦,自己另外开了一瓶。
叶迦有些疑惑,傅流别双手枕在脑后嬉皮笑脸地说道,“喝得太快,只有这一瓶是冰的,来来,干杯~预祝我们顺利。”
众所周知,重案一组副队长喝可乐非冰镇不饮(口感最正,叶迦注),叶迦有些无奈,接过杯子,看着刚刚前主人饱满的双唇留下的些微水迹,找了一圈没找到可以下口的地方,脸一红把可乐还了过去,“庆祝还是等抓到真凶吧。”
说着站起身,“有任何结果,第一时间通知。”
见时间差不多了,傅流别再次来到审讯室,高峰对于已经认罪而警方再次提审的行为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对于这个事情的再次描述会加重自己的罪行。
与此同时,叶迦找到自己在意的那段监控,他放慢速度,一帧一帧查看,一次无果,再调到下一片段,忽然间叶迦放大一个画面,这是?!
他想了想,刚掏出手机就接到傅流别打来的电话,“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我在停车场等你。”说完,傅流别收了线。
叶迦走到大厅,空空荡荡只剩白止还在奋笔疾书,叶迦扔下六个字抓坏蛋,一起来后拔腿就走,几秒钟后白止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叶迦和白止一同上了车,像是预料到叶迦会带着白止,而白止一定会两手空空一样,傅流别递过纸笔,“好好记录。”说完他不再理会白止,“轰隆”一声,车辆启动。
叶迦系好安全带,把刚才的监控记录翻到一页,趁等待岗亭收费杆抬起的几秒钟,给傅流别看了图像,“你来看看这个”。
“我记得口供上应该是,嗯,这样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傅流别的语调带着猜想成真的肯定。
他接着说道,“高峰那里也有重大突破,我问他‘把韦明德推下去之后,什么时候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回答到,
‘之前完全被吓傻了没注意’,但是他吐完下楼的时候听到一个很大的声响,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高峰不是那天晚上喝得那么醉,他可能早就会发现其实韦明德当时根本就没有掉下楼顶。”
白止越听越糊涂,他摸了摸下巴,显然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他向副队投去求助的目光,本来应该完全注意不到这个角度的叶迦,彷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
叶迦转过头,从头解释到,“我们先来排除一下,高峰并不是韦明德shā • rén案的凶手,你还记得实验楼顶楼栏杆下面,可供一个人勉强站立的小平台么?
我们推测那是韦明德那晚想出来的金蝉脱壳之计,高峰脚滑的时候,韦明德趁夜色和高峰的醉意跨到小平台上抓住栏杆然后迅速低下身子,伪装成跌出顶楼的样子,他想等高峰一走就立刻逃跑。”
“可是,韦明德最后真的死于坠楼,难道他后来自己不小心摔下去了?”
傅流别摇了摇头,“韦明德这个举动有些冒险,可他确实成功把高峰吓走,之后他小心地爬上栏杆,没想到被躲在一旁的真凶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