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胜:那…
莫林:别想了,海外的我做不到。
秋言胜:嗯。
这是半年来,秋言胜头一次接触到老朋友,经过莫林的牵线搭桥,张扬等人也陆续被找回来了。
逆骨小分队的群不再热闹,他手指快速滑动,找到了那个昵称为春的人,忐忑的加了好友却没有回音。
一问张扬几人才知道,沈春朝出国前也被要求换了卡,最后只来得及跟几人道别。
秋言胜心里紧绷的弦“啪”一声断了,他也正式成了提线木偶。
除了妹妹和那只叫旺财的狗狗能让他回到点正常的状态外,他都不是他。
他变成了那个被留在仲夏末的少年。那个春天,他们第一次见面,一年后,他们相爱,第三年,他们被迫分开。
他活成了对方。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秋言胜24岁。
旺财已经没有跑跑跳跳的活力了,多数时间都在睡觉,秋言胜有空就牵着它出去散步,它不挑人了,就算没有“鬼见怕”也会乖乖的贴着主人慢悠悠的走了。
自从两年前秋言胜成功dú • lì后,就带着旺财一直在建宁独居,也算有了长久的清静。
外面的世界已银装素裹,并不暖和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打在黑白色调的房间里,增加了些许的柔和。旺财在狗窝里惬意的酣睡,秋言胜蹲在一旁摆弄着相机。
从现在开始,他会用相机留下一切不舍的东西,在回忆里不朽。
兜里的手机轻轻震了震,是李清的电话,几年不见,连她也有了丝沧桑:
“小姨。”
电话哪头顿了好久才说:“李老快不行了,走之前想再见你和…一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春朝的各字在他这里成了禁忌。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秋言胜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的大衣,戴着黑白相间的围巾出去了,他的发色早也染成了黑色。
他走得急,旺财这几天也是妹妹来喂。
再次踏足江阳,街道两旁的银杏树叶早已掉完,只剩几片孤零零的挂在枝头。江阳的冬天比建宁冷,还在飘着雪,地上积了薄薄一层。
在街上没走几步,头上就已布满了雪片,有些落在他的侧颊,如飞蛾扑火般刚触到就化了。他把脸埋进围巾里,快步赶往医院。
李清在医院门口等他,见此不禁说道:“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打个伞,回头感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