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报名的时候,性别填的女。”
“你啥意思?”他瞬间敛起笑意。
“没办法,40个名额,男女对半。给你报名时,男的已经报满了,只好报成女的。”白清波嘻嘻一笑,“再说,你又不是没穿过女装。”
可是,这实非我之所好。乌善小烦恼地搓了搓脸,心一狠牙一咬:“行吧,为了自由!脸面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也会去的,我的一个供货方给我钱,希望我帮他们品牌做宣传,嘿嘿。”
“好兄弟,谢谢你总是惦记着我的工作。”乌善小由衷地感激道,“回头请你吃饭洗澡,你想上楼看跳舞也没事,我给你出一半钱。”
白清波圆脸一红:“我不想!”
“你肯定想,”乌善小调笑道,“每次咱们去洗澡,你眼神都往楼上飘。”
“谁飘了,真讨厌,滚滚滚……”
与好友告别,乌善小欢欣鼓舞,干劲冲天,几乎一路蹦迪回到冰淇淋店。进门之后,他跳拉丁舞似的转了一圈,扭腰送胯双手一扬,潇洒地摆了个poss,跟兼职店员打招呼:“嗨,小石,晚上好呀!”
“老板,你终于现身了,好多天没见到你了。”对方笑得有点微妙,“有喜事?”
“嗯,算是吧。”乌善小戴起阔别已久的围裙,钻进后厨忙碌。其实,他也想过举办相亲会、联谊会一类的活动,但成本过高,收益又难以预测,这次真是天上掉馅饼。
把所有口味的产品补全,忙到深夜,乌善小才上楼休息。
固然疲惫,但还是坐在桌旁,拿出针线盒,将台灯调至最亮。然后铺平男人的白衬衫,把一颗颗纽扣钉补回去,仔仔细细。
钉完最后一颗,他拿起小剪子,旋即放下,鬼使神差地用牙齿咬断线头。嘴唇碰到纽扣的刹那,一种另类的亲密感令他方寸大乱,慌忙把衬衫丢开。又将鼻尖凑近了,轻轻一嗅。
就是这个味道。
狂野的古龙水,清淡的烟草,还有一点薄荷香气,是洗发水和沐浴露。过去的几天,他白天窝在男人帽子里,晚上蜷在男人枕上,时刻被这个气息包裹,简直快把他腌入味儿了。一旦离开,怅然若失。
失神之际,线筒滚落在地,白线倏然乱成一团,恰如此刻的思绪。正在理线,手机震了,正是占据了他脑海的人。
温十:“在做什么?刚才突然大变活人,有没有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