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抿起嘴唇,然后躲进隔间狂笑,出来时又顶着一张冷漠脸。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走火入魔,到时候管理局再给我安上一个‘恶意讲笑话导致督察员入魔’的罪名,那多冤啊。”白清波慢悠悠地蹬车,继续说道,“后来也没什么收获,昨晚确实有交接,但动物园的道士还挺温柔的,没施加虐待。”
他顿了一顿,叹息道:“唉,我又想起大胖了……小小,你要加油呀,那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
阳光和煦,微风不燥。骑行二十分钟,来到一间小店。门面朴素,招牌隐蔽,但门口垒得高高的蒸笼显示出生意火爆。
筋道透亮的面皮裹着汤汁、挂着辣子,十分鲜美爽口。白清波连吃三碗,乌善小却只动了几筷子,心神不宁。他查看工作群,静悄悄的,无人知晓曾经的同事已经殒命。知道了,也不敢公开讨论。
看着街上扰攘的人潮,他心里嘀咕:你们干不好工作,顶多被领导骂几句,大不了辞职回家。我干不好,可能会要命。
他想和温寒抱怨,听对方用磁性的声音送上安慰,再插科打诨几句。旋即压下冲动,和心中那一点模糊的好感。连自由都没有,不配去追寻风花雪月。
回程中,路过一所医院的后门。
乌善小见很多人在排队买什么,以为是好东西,便停下来凑热闹。原来,是一对老夫妻推着带有炉灶的自制推车,在售卖馄饨,价格非常实惠。一勺骨汤,一撮紫菜,一把葱花,鲜香扑鼻。
队伍里,有两人在闲聊。一人说:“一碗馄饨够两个人吃,中午还卖盒饭,十块钱三个菜一大份饭,还给蛋花汤呢。”
另一人回应:“是啊,陪护病人,没时间做饭。医院的难吃,饭店的又贵。”
“走吧,是在卖吃的。”乌善小对好友说,踩上踏板刚蹬出几米,忽听身后一阵骚动。
紧接着,响起咄咄逼人的质问,声音刺耳如破锣:“老头儿,我朋友一早吃了你的馄饨,现在上吐下泻!你这东西不干净!”
乌善小回头,见老伯停下搅动煮锅的手,无措地举着漏勺,与负责打包、收款的妻子对视一眼:“这……这不会的,每天的馅都是新拌的。”
正在追责的,是两个年轻男人,稍高的扶着稍矮的,样貌都有些刻薄狠戾。风中隐隐夹杂着妖气,但乌善小分辨不出他们是什么。他看向白清波,后者也默默摇头。
“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朋友现在路都走不稳,你得带他去看病!”高个男人猛然抬脚踹向推车,一时间汤水四溅,“不许卖了,走,看病去!”
一个女人经过乌善小身边,手里提着刚刚打包的馄饨。见他也在旁观,便压低声音随口叹息:“这是故意讹人的,附近几家餐馆都是他们开的,嫌这老两口儿抢了生意。”
他问:“馄饨什么馅的?”
女人答:“没问,每天都不一样呢。”
那边,老伯扶住推车,用破旧却洁净的套袖拭去脸上的汤水,沧桑的双眼写满焦急和无奈:“我今天出摊晚,才刚开始卖,我不记得卖给过你们啊。”
“你都多大岁数了,哪能记那么清楚?”
排队的人里,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激愤不已,然而终究没有出头,只能徒劳地咬牙攥拳。他们多是在陪护住院的家人,有心无力,不敢惹事。
对方抿起嘴唇,然后躲进隔间狂笑,出来时又顶着一张冷漠脸。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走火入魔,到时候管理局再给我安上一个‘恶意讲笑话导致督察员入魔’的罪名,那多冤啊。”白清波慢悠悠地蹬车,继续说道,“后来也没什么收获,昨晚确实有交接,但动物园的道士还挺温柔的,没施加虐待。”
他顿了一顿,叹息道:“唉,我又想起大胖了……小小,你要加油呀,那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
阳光和煦,微风不燥。骑行二十分钟,来到一间小店。门面朴素,招牌隐蔽,但门口垒得高高的蒸笼显示出生意火爆。
筋道透亮的面皮裹着汤汁、挂着辣子,十分鲜美爽口。白清波连吃三碗,乌善小却只动了几筷子,心神不宁。他查看工作群,静悄悄的,无人知晓曾经的同事已经殒命。知道了,也不敢公开讨论。
看着街上扰攘的人潮,他心里嘀咕:你们干不好工作,顶多被领导骂几句,大不了辞职回家。我干不好,可能会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