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隐即使现在变成了咪咪大,全身冷得像一块寒冰,也没有被外部的冰雪弄湿了身体,衣服也没有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
只是,无数交错的血痕从洛天隐的伤口处渗透出来,浸染了整件衣裳。
无暇的纯白,沾染了点点猩红,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白优优光看就觉得头皮发麻,又花了吃奶的劲儿,将洛天隐运送到了一旁的小木床上。
这会子的女主,可怜是真可怜。
住的房子是破的,床是破的,就连盖的被褥都单薄得跟纸似的。
白优优好一阵折腾,总算是用那床薄被子,团吧团吧给洛天隐做了一个小小的窝。
少年本就长得精致漂亮,仿若玻璃橱窗里的瓷娃娃。
如今缩小了许多,散着银白的长发,乖乖地躺在被褥里,越发让人心软软。
白优优都生怕自己呼出的一口气大了,就将他给吹化了。
“哎……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透明团子快累死了,趴在一旁变成一滩烂泥巴。
这时,洛天隐却又突然全身颤抖了起来。
少年纤长的睫毛下,不断溢出晶莹的泪珠,白优优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忙爬起来,连骗带哄道:
“怎么了?怎么了?我可怜的宝。哎呀呀,不哭啊,妈妈在这里……”
谁?
是谁在跟他说话?
洛天隐即使处于昏迷之中,依然捏紧了拳头。
尖锐的指甲刺穿掌心,刺骨的疼痛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意识唤醒。
妈妈……
母亲?
不!
他的母亲如何会如此温柔地对他?
她只是将他当做了,一枚被榨干了所有利用价值的弃子而已!
作者有话说:
优优:大郎,吃药了。
第10章
“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到底是有多少伤心事啊?看你这么哭,我都忍不住想哭了……”
透明团子凑过去,口中还在嘀嘀咕咕。
少年的睫毛纤长浓密,低垂着,就好似两把小扇子,在苍白无血的脸上,洒落两片浅淡的阴影。
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溢出,划过眼下清浅的泪痣,又悄无声息地从脸颊滑落。
最后,被一只面条似的软乎乎的小圆手给接住了。
“都说长着泪痣的人,总是爱哭一些。你身为虐文女主,苦还在后头呢,这还只是个开头而已。”
一想到女主之后会遇见原文男主、男二、男三、男n……,被虐身虐心、被酱酱酱酱,白优优就越发心疼他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