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没关系的,说说?”
“无可奉告!”
空气一瞬间陷入死寂。
两人僵持不下。
须臾,内心被刺痛的赖司砚,勾唇轻笑。
话语嘲弄,也是自嘲:“也是,你多会哄男人开心,不如就用soulate那一套,想必骗十个八个真心,也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这天底下,就没有你搞不定的男人……对吧?”
钟意亦语气嘲弄,“是啊,一回生二回熟,毕竟拿你练过手。”
赖司砚收紧下颌,目光极速冷下来。
回去的出租车上,钟意心情压抑而低落。
她其实很清楚。
这辈子呢,都不可能再像爱赖司砚那般,去爱下一个男人。
因为真心,从来都只能燃烧一次。
而钟意的真心,已经为赖司砚燃烧过了。
想当初,冲动而任意妄为的“私定终生”,彼此都付出了惨痛代价。
两人惹了赖明淮和吴珍红勃然大怒,不能拿钟意怎样,于是就把赖司砚下放到了荒凉之地。
分公司在淮东,对钟意而言,是个从未踏足,经济落后的偏僻地方。
夏天的时候特别热,冬天的时候超级冷,真可谓酷暑加严寒。
水资源短缺,飞沙走石,气候干燥到,钟意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星期,总是一直打喷嚏,莫名其妙流鼻血。
不过钟意还是牵着他的手,郑重地告诉他,“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
钟意觉得,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战胜万难,再艰苦的条件,她都不在乎。
因为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和爱的人朝夕相伴,更让她幸福。
钟意是典型的浪漫主义者,从小衣食无忧,是以只在意精神富足。
她毅然决然放下二十年的生活圈子,放下朋友家人,随他去了一个陌生城市。
到了淮东,他顶着赖氏太子爷的头衔,就算是被“发配”过来,也是人前人后簇拥,没人敢不给面子。
再加上有手段有能力,是以不久,迅速打通了人脉关系,结识了新的知己朋友。
每天忙于工作,还有各项酒局应酬。
淮东的冬天很冷,又凄凉又萧瑟又冷,她每天困在一套大房子里。
白日里,钟意除了画画,就是托着腮。
透过落地窗,望着楼下枯黄的草坪,一个人发呆。
早上赖司砚去公司,钟意会恋恋不舍把他送到门口。
晚上赖司砚下班,钟意会像一只站在门口,摇着尾巴期待赖司砚下班的宠物犬,每次都是卡着点,一直等到他开锁,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