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最开心的四天,自然也没了。
不过没关系,他出差的日子,她学会了数日历。
艺术路上的孤独与寂寞,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几人能懂。
长夜漫漫,赖司砚在床上睡熟,她一个人睡不着的夜晚。
也顶多内心一片荒芜。
喜欢掀了被子下床,趴在窗台上,透过窗子,仰头看着那遥远家乡的方向。
痴痴发呆。
她心甘情愿成了被圈养的金丝雀,在淮东那个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被赖司砚娇藏在家里。
代价就是,对于画画,从一开始的激情澎湃,慢慢变得消极怠工。
就连经纪人都说她:“钟意,你的画风很乱,水平高低起伏,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现在是你的事业上升期,一定要坚持住啊。”
是了,虽然钟意对外说,是从三年前开始不创作的。
其实从淮东开始,钟意都一直在透支自己的天赋。
因为执念,她不甘停下,就只能挤牙膏一样,拼命地往外挤。
其实,梦想啊追求啊,钟意都被这样的日子,迅速地消磨殆尽了。
其实钟意很有事业心,非常有事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