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钟意出去,就没那么简单。
会发生什么,那基本就不用想。
果然不出所料,十来分钟后,门从外面拉开。
冷风灌入室内,屋外风雨交加的声音,也传进来。
钟商言慢悠悠放下茶杯,视线轻飘飘地,睨了过去。
只见钟意扯着赖司砚进门,男人一身黑衣彻底湿透,衣角滴着水,一步一个脚印,略显局促地在玄关处站着。
他双臂垂在身侧,手中捏了一把雨伞。
钟商言往后一靠,笑着看他二人,“怎么回事,淋了这么久的雨,终于知道避雨了?”
赖司砚脸上略带局促,抿了抿薄唇,朝钟商言抬过来眼。
有钟意在场,赖司砚也说不出什么。
不过浅浅扫一眼,钟商言觉察到他眼神中的犀利,嘴角的笑不再那么猖狂。
清了清嗓子,低下头乖乖喝茶。
钟意弯腰换好鞋,又拿了一双新的出来,放到赖司砚跟前,低声吩咐:“把鞋换上。”
然后她又弯腰打开橱子,找出一条白色的干净毛巾,随手塞入赖司砚怀里。
淡淡地说:“擦一擦。”
然后转身往里走。
此时身上湿了的又岂是赖司砚一人,刚才两人吻的难解难分,钟意外套也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