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司砚上半身一顿,目光这才抽离,跟这人对视。
长臂搭在桌子上,指尖闲适地把玩着杯子,许久才勾唇一笑,轻轻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不是看上,本来就是我的人。”
他浅语两声,旋即往后撤,后背深抵座椅,唇间染上一抹温柔笑意。
此话落地,对方就直接愣了。
看着赖司砚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悄声说:“我还以为你单身……”
从前,赖司砚向来不喜欢把家事往外说,尤其在酒桌上,人心隔肚皮,谁知谁心里憋了什么坏心思。
可自从经历秦一然这事,他仿若受了刺激。
生怕别人不知道和钟意之间曾有“渊源”,于是低下头沉吟片刻,故作高深地再次凑近对方:“早就不是单身了。”
他模棱两可,说的大有玄机。
对方瞪大眼睛,忍不住去打量钟意。
什么叫早就不是单身了?
那这女职员的身份,到底是女朋友?还是妻子?
想到后一种可能,老吴顿时有些慌。
方才谈判结束,只跟顾遂和秦一然握了手,当时连这个女职员扫都未扫一眼,如果真是赖司砚的妻子,那可真是怠慢……
想到这里,越发坐不住。
于是主动给自己斟酒,端起酒杯,说什么也要单独敬钟意一杯!
堂堂一上市公司老总,交头接耳之后,单单要敬一个小职员,换谁都觉得奇怪。
在场之人,哪个不会察言观色。
立马猜出钟意身份不一般。
于是乎,在钟意愣正不解中,一干人已经把她的称,从“小钟”抬为“钟姐”。
左一句“钟姐”,右一句“钟姐”,句句敲打着钟意的耳膜,让她很是惶恐。
因为坐在顾遂旁边,只能轻轻侧头,低声请教他:“他们是怎么了?”
顾遂看破不说破,慵懒往后一靠,嘴角勾出一抹坏笑:“可能是你长的太好看了。”
钟意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有那么好哄,忍不住皱了皱眉:“骗谁呢?”
顾遂朗声笑了,顿了顿又说:“那肯定是你有魅力,你要是没魅力,他们都敬你喝酒啊?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