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出方才发生了什么。
于是摇摇笑笑,对顾遂公然撒狗粮的行为,甚是不满。
沉吟半晌,低声奚落他:“爱情就像罂、粟,一开始有多甜,后面就会有多虐……所以你确实不应该得意,能陪你笑到最后,你才是赢家。”
说完就揽了钟意,转头准备走。
岂料顾遂欠儿欠儿的感叹,“起码甜过,那就够了。”
赖司砚轻哼一声,抬脚继续往前走。
谁知下一秒,钟意却推了推他的手臂,低着头说:“好啦,现在没什么话要说了。”
赖司砚怔了一下,这才转过来头,看着她,略微震撼地眨了眨眼睛。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头往旁边侧,“你说什么?”
钟意往后退一步,“这是在公司,上班时间,有话晚上下班再说吧……”
说完丢下赖司砚,直接唤住顾遂,把文件交给他,翻开哪哪哪,递过去钢笔让他签字。
赖司砚站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儿。
不由地舔了舔嘴角。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感情方才不让他进去,并不是真的想跟他说说话,而是里面有情况,不便进去?
赖司砚小心思颇多,心情复杂地看她一眼。
真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
赖司砚本来也赶时间,只能把心头不满压下去,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等钟意签好字,拿着文件回设计部,才慢悠悠拾起来手机,给她发消息——
赖司砚:下班等我来接你,送你回家。
钟意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