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方坐下,几个人轮流敬酒,赖司砚就觉察出什么,支着腮笑看向钟意,问她:“他们都在灌我酒,你不心疼?”
钟意小心思差点被识破,仓惶地眨了两下眼皮子,“有吗?”
赖司砚抬手指了指对面几人,“你没看出来?”
钟意摇摇头,不过下一秒又凑近,微凉的指尖,落在赖司砚的手背上,开始给男人灌mí • hún汤——
“我相信你是最厉害的。就他们这几个人,还能把你灌醉吗?”
赖司砚听罢,嘴角噙着笑撇开头,握住钟意微凉的指尖,然后抬手,顺着她的肩膀,一把握住她的后脖颈。
此刻带一丝薄醉,眼神看上去略微迷离,他用力握着钟意的脖颈,把人拉到眼前,两人额头相抵,他揭穿她:“茶里茶气,跟谁学的?”
钟意脸庞倏然就红了,被羞红的,果然在鉴茶大师面前,不能玩花样。
不过她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谁茶里茶气了?再说我生气了,别说你不吃这一套。”
然后撇开头,不去看赖司砚。
就听赖司砚笑了笑,凑近钟意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道:“当然吃这一套,又害怕,又觉得香……”
说完之后就往后撤,后背抵着座椅,支着额头闭了闭眼眸。
今晚主角当然不是他们二人,毕竟是安阳的追求者,安排的局。
方才一进大厅,钟意就看到此人。
个子很高,衣着清爽,皮肤也是干净白嫩的类型,站在大厅里,人来人往中特别出挑。
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的类型。
截至目前为止,安阳的所有追求者,凡是钟意知道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人外形条件好。
在来包厢的路上,钟意也浅浅了解了一下对方的家世背景,看安阳说话的样子,钟意就知道,安阳这次想认真了。
要不然也不会把朋友引荐给对方认识。
今晚一共七八人在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本来约好了所有人去喝酒,谁知安阳朋友那边接了一个电话,就说有事去处理。
所以便留下赖司砚和钟意,还有安阳和她的追求者。
这人叫陈毅晨,开游戏公司,也算是年少得志,不过方才在酒席间,钟意听说他前两年就是太得志,所以栽了跟头,可能也是因为栽跟头的原因,如今说话越发沉稳。
提起失意之时,他对赖司砚浅叹,“人生有高峰,也有低谷,低谷是为了积攒力量,下一次走的更远更高,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德不配位,经历了那次低谷,许多事情,如今回头看,是另外一番见解。”
赖司砚走两步,闻言停下脚步,目光落到安阳那边,“那你和安阳,是怎么打算的?”
陈毅晨低下头笑了笑,这才说:“这两年通过努力,债务全部偿还,而且事业也在回升,我的打量,自然是定下来,再往后,就很难遇到真心之人了。”
这一点赖司砚倒是认同,“你能有这个认知,想必把安阳交给你,钟意也放心。”
说话间,老张取了黑色宾利,稳稳停到他们跟前,赖司砚摁着胸前的衣襟,弯腰拉开车门,请陈毅晨和安阳先上车。
等钟意过来之时,抬手牵了她一下,钟意抬头看他。
赖司砚对车内抬了抬下巴,委婉说:“这人还不错,安阳可以考虑。”
钟意愣了一瞬,反应还算敏捷,顿时明白这场饭局,安阳的用意。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安阳故意把你叫过来,是为了帮她掌掌眼?”
赖司砚深吸口气,嘴角勾出来一抹笑意,说话模棱两可,实在有些故弄玄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过毕竟是你闺蜜,我帮她物色物色,也在职责范围之内。”
这晚从酒吧出来,钟意盯住安阳把赖司砚灌醉,安阳自然不负所望,最后喝酒喝到没有借口,就连要跟赖司砚拜把子这种话,都拿出来做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