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撑着走到门口,终于疼得受不住,靠着门口的一座造型奇特的石雕慢慢蹲下。
走去地铁站是不可能了,马上到通勤高峰期,她这个状况别说挤地铁了,光站着都费劲。
疼得又抽了口气。
她一手抵着小腹,从包里翻找出手机,解锁,僵硬地点开打车软件。
正要输入地址,突然,屏幕的亮度暗下去,头顶的光线被什么挡住大半。
入目是一双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这里是不能蹲人吗?
被疼痛折磨的神经冒出这个猜测,她尴尬地抬起头,刚想说自己马上走。
然而在看清头顶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目光僵滞住。
陆行屿?他怎么也在这?
他怎么总能撞上自己倒霉的时候!
她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他看出狼狈,但似乎还是慢了点,一件外套轻轻搭上了她的肩。
有暖烘烘的体温,她抱紧自己的胳膊。
“别哭了。”他开口,声音淡淡的。
“?”
他在和自己说话?
温书念疑惑。
头又被轻轻拍了拍:“先起来。”
这回,她确定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但她肚子是真的疼得站不起来,只能无奈地抬起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这么巧,你也在这,你是在这——”
“上班”两个字还没到嘴边,他目光陡然暗了暗。
“你怎么了?”
再开口,声音也没了先前的平静。
“我——”温书念也不知道该怎么从善如流地和他解释这个特殊时期的特殊状况。
他眉心拧了拧:“我送你去医院。”
“?”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不用,我没事,就是肚子有一点不舒服。”温书念咬着牙解释。
陆行屿认定她就是在逞强,如果是其他事,自己可以任由着她,可现在她脸惨白得就像医院偷跑出来的重症病人,单薄到估计风一吹吹就能倒。
他真得恨不得不由分说地马上抱她去医院,但是不能急,会适得其反。
他告诫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情绪:“能站起来吗?”
等了一小会儿,没等来回答,只有细微疼痛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