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待会儿和他说:你就在楼下,不要走动,我上去取个镯子。
他最讨厌和别人算账了。
自己敢这么提,准又要黑脸。
“你怎么了?”陆行屿见她一上车就趴在窗边,像只生病的小动物一动不动的,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侧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眼。
温书念坐正身子:“没事。”
“没吃饱?”
对上他怀疑的目光,她低下头:“没有,就是有点热。”
话音刚落,温热的掌心贴上她额头,轻轻碰了碰,很快又收回,将车内的空调打低了半度。
温书念一颗心被他搞得七上八下,等落到实地。
车子已经启动了。
男人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脸色。
大概只是为了测一测她有没有发烧吧。
她舒了口气,一个多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在静谧的夜色里缓缓停下。
“你,上班是不是挺不方便?”温书念打开车门,他突然问了句,漫不经心又平常的态度,“有没有考虑过在你上班的附近找个房子?”
温书念其实很早就想过搬出去住。
可之前没工作,没有经济基础,她没有任何选择。
现在暂时有了份对她来说算是高薪的工作,但上班地点又在寸土寸金的豪宅区,附近的租金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