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不厌其烦重复。
“可你当时都不愿意正眼瞧我。”
“”陆行屿不知道怎么会给她造成这种误解,“我是觉得你怕我。”
一见到她就想起她在巷子外匆匆逃走的恐惧,还有办公室外退后一步的躲避,只能尽量少出现在她面前。
后来连学校都懒得去了,有时候实在忍不住想她,才会去偷偷看一眼。
“没有,我是觉得对不起你。”温书念想了想,又怕自己不够诚恳,起身,深深地鞠了个躬,“一直差你一句道歉,对不起。”
“我说了——”
“你就当让我心安理得吧,”他越宽宏大量,温书念越觉得自己卑劣不堪,“不过以后有什么赴汤蹈火的事,我可以替你一次。”
就算是她欠他的。
陆行屿想说不会有,有,自己也绝不会让她去,但又怕她一直深陷在这桩旧事里,违心地“嗯”了声。
一直横亘在两人心里的事说开后。
温书念心里也轻了不少,终于想起进病房前的意图:“你今晚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个酒吧?”
“你不是给叶琼哥哥发了消息?他转发给我了。”
陆行屿见她半信半疑,继续胡诌:“他这段时间在国外忙一个项目,赶不回来,就拜托我来了。”
怪不得。
温书念还说怎么有这么冷漠的哥哥,知道妹妹可能有危险,既不回信息,事后也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