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想去医院,主要是平常的感冒也没必要去医院,身体素质正常的成年人吃点药一般都能自愈,其实她连药都不想吃,打算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闷出汗就好了。
但现在,她好像要退一步了。
“陆行屿,我真的不想去,外面雨还那么大,我吃点药就好了,”她下巴抵在他胸前,抬起头,深褐色的眼眸冒出了几道血丝,央求地看着他,“我找不到你家的药放在哪,你去给我拿,要是吃了没用我再去医院,行吗?”
窗外依旧暴雨如注,风嘶吼着撞在玻璃窗上。
陆行屿怕她再着凉,也抵不住她固执望着自己的眸光,松了口,将人裹回被子里,起身,去餐厅给她烧水,冲了药。
她喝药总是眉头皱得比什么都深,眼尾也抗拒又难过地耷拉着。
“有这么苦吗?”
温书念不理他,喝到还剩一个底,推开他的手,反胃地想干呕,一颗糖轻轻塞进了她嘴里。
丝丝凉凉的薄荷糖。
她含着,等清甜在唇齿间化开,眉心才慢慢舒展。
陆行屿又给她量了温度,用酒精给她擦了额头,效果不太大,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