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陆行屿抹着她湿润的眼角。
温书念没说话,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眼里的惊恐才消退,闷声挤进他怀里。
陆行屿也没追问,手指轻轻梳着她头发:“温书念,你想不想听歌?”
她愣了愣,在他怀里抬起头:“你唱吗?”
她声音还染着哭过的鼻音,听着好欺负得要命,陆行屿嗓子干了干:“你想听吗,想听就给你唱。”
“想”她从来没听他唱过歌,揉掉眼里模糊的水迹,“唱那个喜欢你,好不好?”
“这是变着法想听我告白啊。”
“?没有。”是以前廖晚晚提过那次班级聚会上他本来打算唱这首歌来着,最后遗憾地没唱,而且今晚宋洋也说他这首唱得好听。
但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显得自己有私心。
“你不想唱的就算——”
“没说不想,”陆行屿轻轻捏了捏她委屈鼓起的脸颊,“给你唱,想听什么都给你唱,先让我回忆下歌词。”
他清了清嗓子,酝酿了片刻。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路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低沉的男声轻缓而慵懒,又因为粤语的咬字,有种很特别的暧昧的情调,徐徐落在安静的夜色里,抓耳勾人得要命。
宋洋说的对,但不全对。
陆行屿唱歌是好听的,比他当时在车上自我陶醉唱的好听多了。
唱到末尾,他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