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温书念,不管是什么事,你不想说就不说,不想做也不用做,有我在,你只需要做你觉得开心的事。”
“那我不想工作。”
“可以,明天就让叶琼自己去玩泥巴。”
他好像当真了。
“我开玩笑的,一开始我考教师吧,确实是不想工作,就想拖着,如果真的考过了,我还可以接着考教师编,再怎么样也要到年底了,如果编制也顺利考过了,那就混一个稳定的岗位,期待一下每年的寒暑假,但给叶琼补课这段时间过来,我觉得当老师和我当初想的不一样了。”
陆行屿:“比你想象的累是吗?”
“是有点累,但我还挺喜欢的,看到她进步,我也会有成就感。”
那是一种和当年读书的时候解出难题,拿到高分一样的成就感,会觉得一切都值得,但不同的是,她第一次在别人身上获得这种“值得”的感觉。
她在教叶琼的同时,少女好像也无形中给她传输了责任和付出的意义。
包括陆行屿,和兄妹俩相处以来,她也不止一次审视过以前的自己。
自私和冷漠好像真的会封闭人真正的快乐。
“陆行屿,”夜色里,她大胆地看着他,“当年齐元清的事,我想试试坦白,不管有没有结果,至少能还你一个清白,你说好不好?”
“好什么好!”陆行屿揉了揉她脑袋,“我已经有你了,要什么清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