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看得说不出的难受,但话到嘴边又尽数咽回去。
如果知道他当年和齐元清的恩怨全是因为温书念,而且这么多年后这疯子又回来报复,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听刘妍的搞成人之美的把戏,把温书念弄进他的生活里。
印象里,他应该是那个遇到小姑娘表白会不解风情地说“麻烦你让让”的臭屁少年。
再多漂亮姑娘打他面前经过,任他们几个起哄,他永远都眼睛长在头顶,骄傲又不屑一顾。
可现在,他都不忍去回想自己那天晚上赶到医院看到的陆行屿,白衬衫上都是血,整个人和丢了魂一样,垂着头坐在手术室门外的地上,手指断了也不肯去接。
最后谈学真没办法,硬让人强制给他打了麻药,才把他推进手术室。
手术醒来,也不肯老实地在病床上多躺一秒,阴着脸就往手术室门口跑,还和冤大头一样挨一顿揍。
“手好点没?”谈学真问了句。
“嗯。”
算了,谈学真也不指望他能多说一个字:“我待会儿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他退后两步,遍布血丝的眼警惕地盯着自己。
谈学真:“行了,你不用那么防着我,你手术不都做完了吗?我不会给你打麻药,再说你现在把病床都搬到温书念这了,我能把你弄哪去。”
他沉默着,又看向病床上正在换药的人,伤口在慢慢愈合,但依旧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