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婚后怎么样——”她分开简灼白的五指,与他十指相扣,“我们好着呢,不劳烦你操心。”
奚漫的话,将沈温方才所有的自信踩在脚底。
他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依旧不相信。
他看着奚漫,试图解释:“漫漫,我当时只是一时没有想通,才答应和薛家联姻的,如今我已经拒绝她了,不会跟她订婚。”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粉钻戒指,给她看:“这枚戒指是我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打算有朝一日向你求婚。这些年除了你,我的心里再没有其他人。”
奚漫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想到自己先前发现戒指时,做得那段近乎荒唐的美梦。
她一时有些好笑:“这戒指既然已经被你扔了,又何必再捡起来?难道你当真觉得,我可以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奚漫望向沈温,“我大学毕业后,你身边那帮人突然开我和你的玩笑,暗示我在这世上无亲无靠,只有你对我好,让我产生想要嫁给你的念头。这些,是不是你授意的?”
沈温眸中躲闪了一瞬,没有说话。
奚漫心底失笑。
果然是这样。
她大学的时候人在安芩,偶尔才回澜城一次,当时她还对沈温没有任何想法。
一切的起点,都是从毕业后那群人一遍又一遍的起哄开始的。
他费尽心机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最后自己转头与别人订婚。
“既然当初的事是你一手促成,你就应该知道,我只是在那些声音的影响下,错把感动当成喜欢。”
奚漫抬眸,不卑不亢地质问,“你现在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质问我老公刚才那些话?”
“我不爱他,难道还能爱你吗?”
沈温喉结滚动了下,欲言又止,所有的话梗在喉头,眼底满是挫败。
奚漫继续道:“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体面一点比较好,不要非把事情闹得很难看,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谁也别揪着不放,各自安好。”
她看一眼外面暗下来的天,把门完全打开,“已经很晚了,就不留你在这吃晚饭了。”
沈温一时无话,最后落寞地收回戒指,转身离开。
奚漫正要关门,发现蜥蜴不知何时跑到前院去了。
它经常前院后院来回跑着撒欢,奚漫把门带上时,特意虚掩着留了条缝,方便它一会儿自己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