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赔着笑,斟酌着该怎么开口。门口的陆鸣殊却听出了王鸣成的声音,迈步进来,对Paul抬了抬下巴,“你下去吧。”
虽然不知道这位祖宗怎么就突然改变了主意,但Paul如蒙大赦,一溜烟儿跑了。
剩下王鸣成几个不明真相,见了陆鸣殊还很高兴。
“这不巧了么,又碰上陆少了,来、陆少,坐下喝一杯,宋少这回没一起啊?”
陆鸣殊从善如流地坐下来,接了王鸣成递过来的酒。
“王少如果方便的话,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他语气还算客气,却透着股让人不敢拒绝的气势,王鸣成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点头道,“当然。”
这里是vip包厢,包厢里面还有个小隔间,方便少爷们兴之所至的时候好办事,陆鸣殊跟王鸣成就躲到了这里。
陆鸣殊把灯开了,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暗红色实木大床,两边床头柜上丝毫不避讳地摆着很多“东西”。
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在这里翻云覆雨,这里面甚至可能包括从前的他自己。
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脏。
陆鸣殊靠墙站着,目光没什么温度地望向王鸣成,后者心底莫名发寒,脑门上都渗出一层汗来。
心里叫苦不迭,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陆少……”
“那晚在这个包厢里,你们说了什么?”陆鸣殊那晚虽然醉得厉害,但记得王鸣成就在其中。
而王鸣成不明所以:“啊?”
“我跟时然喝醉酒的那晚,你跟秦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王鸣成隐约觉得事情不妙,但那晚他们说了那么多,他哪知道这位祖宗是想听那一句。他讪讪地,“要不您……给点提示?”
“关于顾浔的,所有、一个字都不要漏。”
“顾浔?顾浔是谁——卧槽!”王鸣成疑惑了一瞬,紧接着突然反应过来——那不就是陆鸣殊现在养的那个情人吗!
他拿不准陆鸣殊对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眼珠子骨碌碌转着。
“少打歪主意,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我已经问过秦峰他们,你们谁如果和别人说的有出入……”陆鸣殊眯了眯眼,意思不言而喻。
王鸣成不知道陆鸣殊是炸他,顿时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眼珠子瞪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