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是顾浔自己先开口。
顾浔低头看着那颗用白玉雕刻而成的“棉花”,雕刻的人显然技术不佳,很多线条都不够流畅自然,但边缘都被磨得很圆润,看得出雕刻者的用心。
“如果你还是不喜欢的话——”
“没有不喜欢。”顾浔松开手,亲他,“不管它以前是想给谁的,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从今往后都是我的,和别人无关了。”
他眼眸里又翻滚着足以将人吞没的浪潮,陆鸣殊被这样充满占有欲的眼神给蛊惑了,边把手串给人戴回去,边迫不及待地纠缠过去,索要一个热吻。
顾浔满足了他,两人站在街角的十字路口,旁若无人的接起吻来。
柔软的月光倾泻下来,拉出长长的影子,风也温柔、人也温柔。
“你也是我的。”
“嗯,我也是你的。”陆鸣殊说,“你也是我的。”
“什么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气息还乱着,顾浔贴着他的唇,笑着说,“跟绕口令似的。”
本来没觉得有多好笑,被这么一提,顿时都笑起来。顾浔指腹掠过陆鸣殊的唇,又将自己的唇贴上去,“不过你是不是还偷偷准备了别的什么?”
眼底漏着明显的揶揄,像是早就看穿了陆鸣殊的把戏。
但后者还是负隅顽抗:“没、没有。”
“真的没有?”
“好吧,有。”陆鸣殊被盯得差点掉色,突然退开两步,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个暗红色的丝绒首饰盒,然后单膝跪地,露出里面的两枚男士戒指。
他凝视着顾浔的眼睛,神色少见的认真:“阿浔,我们结婚吧,你嫁给我,或者我嫁给你,都行,反正我们结婚吧。”
这人。
求个婚还求得这样蛮不讲理。
顾浔都快被气笑了。
然而不等他回答,就被陆鸣殊捉住了手,将其中一枚戒指戴在了他左手:“下个月就去领证,让你们院长再多给一个月假,咱们去蜜月旅行。”
另一枚戒指则被戴在了陆鸣殊手指上,是他自己戴的,两只手掌握在一起,戒面上的细钻在月光的银辉下闪着夺目的光。
陆鸣殊贴过去亲心上人的下巴:“手也牵了,婚也求了,所以我们什么关系啊?”
他又把这个问题问了一遍。
浅浅的吻落在肩头,是之前受过伤的位置,一声轻笑从顾浔喉咙里漏出来:“走吧、男朋友,回家。”
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