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今天请您帮忙的是嘉盛物流的庄志庄总。”杨建国开口说道。
嘉盛物流是当前华国物流业的中坚力量,涉及的产业包括快递业、远洋运输、国际物流等。因为产业链铺的广,加上和政府方面也有合作往来,在富豪榜上的位置也就比杨建国低了那么两三个位置。
庄志这几天身边不□□宁。
先是出门差点被车撞,之所以说是差点,这是因为当时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女孩脚一崴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却被撞飞了,直接进了重症看护室,现在还躺在里面。
然后是他手下的一个实习助理一起和他到外地出差的时候,替他挡了几杯酒,结果里面被人阴差阳错下了毒|品,人现在还在戒毒中心。
就在三天前,他到下面视察分公司,一晃神,堆得老高的快件突然倒了下来,他倒是没出什么事情,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秘书可就倒霉了,直接被一个装着金属零件的快件砸中了脑袋,鲜血流了一地。
庄志身边一二连三的出事情,他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江一执。
江一执想了想,这人他记得,前两天在李安的开业典礼上,这人就格外的热情,他这么快找上门来,也在江一执的意料之中。
江一执眯起眼:“杨先生和这位庄先生交情很不错?”
杨建国一愣,几个意思?
他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也不能说是交情不错,只是在一个圈子里,相互之间哪有不来往的,多多少少有过合作。”岂止是这些,杨氏地产名下所有楼盘里,专门用来给顾客参观的样板房里的家具大部分都是进口的,走的就是庄志的远洋公司。
江一执瞥了杨建国一眼,哪里不知道杨建国的意思,他说道:“这种人,以后杨先生还是少往来吧。”
杨建国抖了抖喉咙,有些不可置信,“江少的意思是?”江一执的态度让他想起了当初的严泉业。
可这也不对啊,当初的严泉业是谋害了自己的原配妻子,苛待长子严金辉,结果人家回来寻仇了。可庄志这边……
他理了理思绪,才说道:“我记得庄志为人不错,大大小小的慈善晚会他几乎没有缺席过,每年捐出去的钱也从来就没有低于九位数。而且他现在的妻子吧,是他当年下乡的时候娶的恩人的女儿,两人相敬如宾几十年,儿子比江少还大了那么七八岁呢,没听说过有什么问题啊?”
江一执轻笑一声,背靠在座椅上:“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若是真想掩盖什么,杨先生看不出来也不足为奇。”
江一执既然能说出这话,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杨建国张了张嘴,眼珠子直转,似乎是在想从庄志这些年的举动中找出什么破绽来。
没过多久,庄家到了。
庄家的别墅很大,坐落在京城近郊,依山傍水。
将近五米高的大铁门早早的打开,一个发际线后移的厉害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人候在那里多时了,见到杨建国的车子开了过来,不耐烦的神色随即变成了恭恭敬敬的模样,中年男人小跑着走过去,替江一执拉开车门。
“江少,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江一执下了车,一挥手打断了庄志的话,四周微风拂动,空气清新爽洁,沁人心脾。
这京城里,到目前为止,除了江一执自己居住的地方之外,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好环境,这里是唯一一个。
他看了一眼庄志腰间的皮带,抬脚向铁门内走去。
庄志不明所以,他不由的看向旁边的杨建国,面带疑惑,他这是哪儿做的不对了。
杨建国干笑两声,一时半会的不想搭理他,有了江一执的话在前面,现在他看庄志都是下意识的带了有色眼镜的。
庄家别墅前大门前方稍远处有一座方形喷水池,风水上称为“明堂聚水”。
从别墅的方向看,隐约可看见屋后的山形,这山便是俗称的“靠山”,山形呈圆形弧度不大且落在正西方,这靠山就又叫做“金星山”。
山和别墅连在一起后,风水学上也有一个专门的名称,正是“金星临阁”。
庄志赶忙跑过去,给江一执拉开别墅的大门。
别墅占地面积不小,光是整个客厅就不下两百平,江一执打量着四周。
家居风水学上有五吉星,四凶星之说。
所谓的五吉星即是:东南九紫右弼星、正东八白左辅星、东北四绿文昌星、正北六百武曲星、中宫一白贪狼星。
四凶星却是:正南五黄廉贞星、西南七赤破军星、正西三碧禄存星、西北二黑病符星。
若能开吉星,避凶星,便能成就家居风水学上极负盛名的一个阵法:九宫飞星阵。
再看庄家别墅里的布置。
东南方摆的是一座棕红色子母吉祥开泰象形瓷器,主大吉大利。
正东方是一尊金蝉,主财运亨通,吉上加吉。
东北方乃是一座文昌塔,主学业有成,工作顺利。
……
这一桩桩,一件件虽不是什么贵重的古董名器,却都是实打实的风水法器,比之江家世代相传的罗盘和五帝钱可一点儿也不差。随便哪一件放到外面,自是价值连城,贵不可言。
有这些东西在,难怪面相普通的庄志能达到今天这般成就。
江一执却摇了摇头,只可惜啊,大概是肉包子打了狗。
看见江一执摇头,庄志心里一紧,他摸了摸头上的热汗,“江少,我家的风水是不是真有问题?”
“庄先生家的风水并没有什么问题。”江一执转而问道:“对了,庄先生家都是谁布置的?”
听到家里的风水没有问题,庄志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听到江一执后面的问题,他眉头微皱,面色不大好。
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却开了口:“别墅里都是家母布置的,她比较朴素,不喜欢那些奢华的东西。”
年轻人也就是庄志的大儿子庄宁语气里带着一分无奈,他看了看四周“廉价”的摆件,显然是不认可母亲的眼光。
正说着,一个额头上布满皱纹的老妇人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
庄宁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只喊了一声:“妈。”
老妇人看起来和庄志看起来差了二十岁不止,谁能想到她比庄志还要小三岁呢!
她笑着说道:“原来是有客人到了,小桃,把我的珍藏的茶叶拿出来,我要亲自招待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