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吗?”孙虎摇了摇头不以为意,他满脸的贪婪,自顾自的说道:“只是设计这座墓的人显然是精通玄术,为了防止墓地被盗。肯定花了不少的功夫在墓地里布置下阵法,上百年的时间,催生了那么些粽子出来,为的就是将闯进墓地里面的外来者彻底消灭。”
正在这个时候,自通道里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声。
刘钊面色一变,孙虎却笑的得意,“看见那里没有,那就是整个阵法的核心所在。”他指着石坑中心的棺椁,“九为极数,刚才已经死了八个人了,现在只要再死一个人,把他的心头血浇在石棺上,阵法一破,外面的粽子自然也就灰飞烟灭。”
脚步声越来越近——
孙虎对上眼前黑洞洞的枪口,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你可要想好了,这里可不止是有这些粽子,外面还有一只厉鬼盯着呢,我要是死了,就算你能逃出这座古墓,外面的那个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只有我,有办法对付那只厉鬼。”
栓子的心一抖,他不敢去看刘钊。
“砰”的又一声枪声响起。
孙虎瞪大了眼,捂着不停流血的胸口,跪倒在地上,怎么都不相信刘钊竟然会选择杀了他,他吐出一口血水:“你,你会后悔,后悔的。”
刘钊收起□□,不去看孙虎,转而扶起趴在地上的栓子,对上他不可置信中带着一丝欣喜的眼,干巴巴的憋出来一句:“他太聒噪了。”
说完这些,他赶紧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沾了孙虎的心头血就要往石坑中间的石棺走去。
就在这时,比通道里正往这里赶来的僵尸更快的是强烈的震感。
石坑里的白骨刷刷作响,栓子面色一白:“这,这古墓是要塌了吗?”
话音未落,石坑里突兀的升起一团团黑雾,露出一张张狰狞的脸,像极了之前在外面见过的白裙厉鬼。
随即向刘钊两人冲了过来。
栓子只觉得腿都软了。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凌空之中一声暴喝,九张符纸破空而来,发出耀眼的金光。
随即将所有的黑雾牢牢的困在符纸构建的结界之中,不停震动的古墓瞬间又恢复了死寂。
刘钊回过神来,猛的回头看向通道口,只见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孩走了出来。
江一执看了一眼不远处孙虎的尸体,不免皱起眉头,自己只不过是忙着将之前的那枚田黄印章物归原处,一时也没顾及到这边,结果就死了这么多人。
古墓又开始了震动,他抬眼一看,石坑中央的黑雾正在不停的向外撞击,原本光芒四射的符纸眼下也黯淡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牢牢将栓子护在身后的刘钊,只说了一句:“跟我来!”
说着,钻进了一旁低矮的石门。
栓子拉了拉刘钊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办?”
刘钊咬了咬牙:“跟上去。”
眼下他们除了紧跟着江一执,别无选择。
江一执推开了一道石门,这里是古墓里唯一没有恶臭味的地方,有的只是差不多没到脚脖子的地下水和里面一具具泡胀了的尸体。
只看见江一执快速的掐了几道手决,回过头来指着墙角的一个狭小的缝隙,对刘钊两人说道:“将这些尸体全部推出去。”
两人没有迟疑,直接下了水。
这几十具尸体,多是老人和乞丐,有的已经死了十几年,尸体却一直都没有腐败,满满当当的堆满了整个石室。
这一切都是外面那个白裙厉鬼的功劳。
如果江一执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古墓明面上埋葬的是太平天国时期的一位王爷,实际上更是用来镇压那些满清八旗兵丁的煞魂。
以这位王爷的尸体为阵心,阵脚便是满清皇帝乾隆的田黄三联玺,俗称三绝阵。
外面的那些僵尸就是为了防止阵脚被破坏所设置的一道强有力的屏障,目的当然是绞杀所有盗墓贼。
只是设计这座墓的人恐怕也没想到,作为阵脚之一的“乾隆宸翰”田黄印章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的通过盗洞和炸药给摸走了。
尸体被刘钊两人推了出去。
江一执淌进水里,伸手在水底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了印章。
印章上刻着“惟精惟一”四个字,同样是乾隆三联玺之一,三绝阵阵脚所在。
只是这枚印章损坏的厉害,通体泛着黑色,残留的灵力若有若无,即将消失殆尽。
所以更让设计者没有想到的是,底下河水改道,渗进了埋藏阵脚的石室里,将这枚田黄印章腐蚀的厉害,险些就要压不住这些煞魂。
外面的白裙厉鬼约莫是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一旦古墓里的煞魂被放出,祸害的将是整个华国。
她能想到的就是用活人的生气去维持印章的灵力,所以魏家村的人理所应当的遭了秧。
不,这不叫遭殃。
为自己复仇而害人,这叫冤冤相报何时了。
为救人而去害那些罪有应得之人,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替□□道。
这么想着,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刺啦声。
他的符阵被那些煞魂破了——
江一执沉了沉气,丹田里的灵气瞬间向印章之中涌去。
原本黯淡无光的印章顿时光芒大作。
“轰隆”一声,石门被阴风破开,眼见着一团团黑雾即将冲到眼前。
只看见江一执左手瞬间探进水底,将完好如初的印章按进了地底陷进去的凹洞里。
和刘钊的眼睛只有几公分之隔的黑雾顿时僵在了半空中,他轻轻的一吐气,黑雾像是被什么拉住了一样,瞬间向后倒去,消失在众人眼中。
栓子未出口的惊呼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作者有话要说:站在支教女教师的角度上来看,这其实是一个正能量故事(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