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顾方许推开别墅大门,看着全身瘫软,平躺在茶几上抖着小腿,被几乎化为实质的阴霾笼罩着的黑甲虫,疑惑的说道。
正在琢磨礼单的江一执抬起眼,斜了黑甲虫一眼,轻哼一声:“受到打击了。”
顾方许走过去,挑了挑黑甲虫抖动的小腿,黑甲虫有气无力的看了顾方许一眼,被摸住的小腿一停,旁边的小腿又抖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顾方许不由的勾起嘴角,显得心情愉悦,他侧身看向江一执,对方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他坐过去,看着上面一连串礼物下面对应的人名,眸光一闪,鼻中轻哼:“这是什么?”
江一执转过头,眼底满是笑意,“你说呢?”
顾方许眼神有些飘忽,一不小心撞进江一执的眼底,还没等他从那抹温润里爬出来,只觉得身上一阵天旋地转,身上一重,对方已经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他试探性的伸手想要推开江一执,没推动。
江一执把玩着从顾方许口袋里抽出来的白色方巾,半眯着眼说道:“你家人我这不都见过了吗,我这孙婿是不是该准备聘礼上门求亲了?”
顾方许的耳尖刷的一声就红了,他清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孙婿?”
“呵呵……”江一执低笑两声,看着顾方许这幅口是心非的模样,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他凑过去,抵住顾方许的鼻尖,“不是孙婿是什么?难道是老攻?”
话一说出来,江一执自己的眼睛顿时亮了,他含住顾方许上翘的更加明显的嘴角,压低了声音说道:“叫一声老攻让我听听好不好?”
黑甲虫抖腿的动作一停,瞪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白日宣淫,世风日下,臭不要脸——
江一执一只手搂在顾方许的腰上,另一只手随意的一挥,白色方巾向茶几飞去,径直盖在黑甲虫的身体上。
他低下身,张嘴勾住顾方许的舌头,对方就这么温顺的让他搅弄。
“唔……”顾方许睁开眼,慌乱的抓住江一执要伸进他衣服里作乱的手,连忙说道:“别,我大哥今晚的飞机去南省上任,我等会儿得去送他。”
“所以,你喊一声让我听听,我就不闹你了。”江一执松开和顾方许交缠的舌头,沙哑着声音,咬了咬他的喉结。
顾方许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直视对方,嗫嚅了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老……老攻。”
江一执心里暖成了一朵太阳花,他忍不住的凑过去,把顾方许嘴角的水渍舔干净。
顾方许连忙抵住他,忽视掉耳尖的滚烫,连忙说道:“别,说好了,你不闹我的。”
正说着,空气中一阵诡异的波动传了进来,茶几上的黑甲虫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白色方巾,一个翻身,稳稳的停在茶几上,扭头冲着江一执急促的吱吱叫着。
江一执眉头紧皱,然后就被顾方许一把推开了身体。
他顺势坐直了身体,看着焦躁不安的黑甲虫,皱眉说道:“这是幕后之人手里面的母虫在召唤了?”
黑甲虫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顾方许一边整理被江一执弄乱的衣服,一边看着江一执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江一执勾起唇角,说道:“没什么,好事。”说着,他拍了拍顾方许的手,“我这两天大概要出门一趟,等我回来,就去你家拜访。”
再三确认江一执不是在安抚他,听见他最后一句话,顾方许整理领带的动作一停,轻飘飘的哼了一声:“嗯。”
江一执把顾方许送上车,没多久,王长治就找上了门。
他一把抓过茶几上的茶盏,盖子一掀,仰头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迫不及待的说道:“江少,事情弄清楚了。”
半个小时前,各地特务处分处几乎在同一时间传来了消息,陵园里面的黑甲虫成虫正在不断的冲击禁锢它们的阵法。
随即王长治一声令下,坐镇各大陵园的人马同时撤掉阵法。在特殊卫星的监控下,这些黑甲虫成虫正如同当初常蛊婆说预料的那样,朝着东南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