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打从一开始,她就想要拿捏住府中每个人的软肋?
还真是小看了她!
“大嫂的意思,恕我听不大懂,昨夜没有睡好,属实疲乏,先行一步。”
说着,拉住杨歆芷,快步消失在廊道中。
秦妧收回视线,也迈开了步子。
身后的暮荷气不过,于当晚去往书房,将此事告知给了外出应酬而归的裴衍。
应酬时饮了酒,裴衍有些薄醉,倚在博古架前捏了捏鼻骨,“你是个机灵的,但记着不可再擅作主张,搬弄是非,出去吧。”
没想到世子不但没有护着小姐,还责她多嘴,暮荷急忙解释道:“奴婢没有搬弄是非,三奶奶就是欺负了小姐。”
裴衍侧眸,敛了温和,“要我说第二遍?”
“奴、奴婢明白了,这便告退。”
说着,赶忙躬身退了出去,面上火烧火燎,有种无人撑腰的失落感。
等书房一空,裴衍叫人传来魏妈妈,“妧儿要着手开始料理中馈,还望您老多多关照。”
“分内之事而已,世子折煞老奴了。”
裴衍没再客气,拉开圈椅,坐在了书案前,“查查山鹃苑那边的账目,若有不合理的开支,找机会当着府中人的面儿,点一下三弟媳,不必顾忌她的颜面。”
魏妈妈下意识抬头,随后哈腰,“老奴明白了。”
戌时刚过,秦妧整理好宾客的名单,仰躺在美人椅上,唤来暮荷,想让她以昨日的手法为自己按摩。
刚巧这时,裴衍走了进来,“怎么了?”
秦妧解释道:“前两日忙着做女红,累到了肩胛。”
裴衍点点头,屏退一脸尴尬的暮荷,挽起衣袂,伸手落在了秦妧的肩头。
秦妧绷紧背脊,闻到一股清冽的酒气,“世子饮酒了?”
“被内阁的同僚劝了几杯。”裴衍手未停,还示意她趴在长椅上,方便他按揉。
如个提线木偶,秦妧不自在地转过身,趴在了椅面上,清晰感受到男人的手自她肩胛一路游弋,来到了腰窝处。
按揉的力道很大,似要折断她的腰,“可以了。”
她转过身,匆忙下了美人椅,并吩咐暮荷去灶房要一碗醒酒汤。
裴衍顺势坐在美人椅上,疲惫地揉了揉肩。
“世子累了?”
“嗯,无大碍。”
都说要投桃报李,秦妧犹豫着上前,“若不嫌弃,可容我为世子解乏?”
“好。”
“哦。”秦妧抬起素手,落在男人的肩头,轻轻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