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问道:“有风吗?”
脸色通红的秦妧快要控制不住自身的反应,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什么?风?”
用力点了点绿萼梅绣纹,裴衍轻笑,“没风的话,花怎么颤了?”
火烧火燎的女子生出恼羞,推开上方的男子,想要去熄灯,却不知按到了什么,整个方榻突然发生了晃动。
见状,裴衍赶忙将她拉至身前护住,“当心!”
秦妧鹌鹑一样缩进裴衍怀里,在咔咔的响声中,睁开一只眼,当看见榻上笼罩的金丝网时,差点花容失色。
“这是什么?”
若非知道安定侯府是将门,家主裴劲广擅长机关术,府中存了不少罕见的兵器,她甚至会觉得裴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裴衍松开她,按了按发胀的侧额,解释了一句。
与秦妧猜测的相差不大,这是裴劲广为了保护长子的安危,特意将工匠按着他的图纸设计的机关,用以困住刺客。
听完解释,秦妧讪讪地问:“应该能出去吧?”
“这是用来抓刺客的,瓮中之鳖怎么自己打开?”
裴衍单手撑头,侧躺向外,盯着端坐挺直的女子,自喉咙发出懒懒一声笑。
做单纯的兔子不好么,非要做魅人的小狐狸?
狐狸都是八百个心眼的,她才多少道行。
手臂一揽,将人拦腰抱上榻来,裴衍问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秦妧大着胆子勾住他的背压向自己,“怎地将我想得那样市侩?”
妙目故意滴溜溜一转,她努努鼻子,“行,那你为昨夜的事向我道歉吧。”
裴衍单手撑在她的腋下,另一只手拨开她脸上的长发,盯着那色厉内荏的小模样,好笑道:“我在车上时,不是已经道过歉了。”
“是你非拿歪心思揣测我。”
“好好。”裴衍不予她计较,道歉的话张口就来,“是我的错,不该那样对你,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