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的本意并非如此,纯粹是在没话找话,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无非是让肖逢毅一语成谶。
当然,所谓的“一语成谶”,是对肖逢毅而言。对她则有利无弊,除了有些对不住裴灏。
可随着时日一长,对裴灏的惭愧已开始变淡,再说,这一切也非她之过。在愧疚和仇恨的岔口,她选了后者。
心中不断说服着自己,秦妧忍着心悸,抬起一条腿,搭在了裴衍的后腰上。
这是她在卧房时就想好的动作,也多亏了身体柔韧如柳。
身娇体弱,大抵是用来形容她这种人的。
可再精心的蓄谋,也不能掩饰未经历沧桑的青涩,手段着实拙劣了些,明明搭上了对方的腰,可还是露了怯。
裴衍静静看着她笨拙的施媚,凤眸深沉,意识到她主动过来亲近的目的并不单纯,却没有叫停这场“折子戏”。
只因不想再耽搁了。
但既然是一出带有目的性的“折子戏”,那就该再大胆无畏些。
翻掌向上,以指骨掠过女子的额头、鼻尖、樱唇和下颔,眸色愈发幽暗……
敞开的襟口处,露出里面的雪青兜衣,上面绣着几株绿萼梅,梅心带蕊,活灵活现。
裴衍问道:“有风吗?”
脸色通红的秦妧快要控制不住自身的反应,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什么?风?”
用力点了点绿萼梅绣纹,裴衍轻笑,“没风的话,花怎么颤了?”
火烧火燎的女子生出恼羞,推开上方的男子,想要去熄灯,却不知按到了什么,整个方榻突然发生了晃动。
见状,裴衍赶忙将她拉至身前护住,“当心!”
秦妧鹌鹑一样缩进裴衍怀里,在咔咔的响声中,睁开一只眼,当看见榻上笼罩的金丝网时,差点花容失色。
“这是什么?”
若非知道安定侯府是将门,家主裴劲广擅长机关术,府中存了不少罕见的兵器,她甚至会觉得裴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裴衍松开她,按了按发胀的侧额,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