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回到桌边,揽过那道影绰倩影,低头埋在了温热的颈间,汲取起鹅梨的沁香。
裴衍从没觉得秦妧是个娇气的性子,可在这件事上,算是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可易碎的琉璃也要在经受泉水的润泽后,才能呈现出晶莹的熠彩。就连沙滩的贝壳、石子也要在不断的冲刷下才能蜕变得棱角圆润。
璞玉般的她,注定要在一次次润泽下,渐渐变成最瑰丽的玉质海螺。
而海螺,是能够存储情浪的声音。
汹涌,狂澜,不绝于耳。
秦妧觉得口干心燥,扭头去摸桌上的茶壶,却被裴衍勾回了后颈。
樱唇微肿,一触就牵扯细小的伤口,她晃晃脑袋,抖开黏在皮肤上的长发,捧住男子的脸,移到了肩头,也就只有肩头的骨头硬一些,禁得起他的“锤炼”。
“水。”
她口渴难忍,感觉快要虚脱,后仰着无力地恳求起来,恳求一点点清凉的水源,解救溺在沼泽中的灵魂。
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裴衍单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执起茶壶,“凉了。”
女子不易饮凉,即便怀里的女子已经迫不及待上手去抢,却还是被他高高举起,“我去加热。”
秦妧只想解渴,顾不得凉与热,况且她现在火烧火燎,喝口凉水又何妨!
然而,面前的男子就是非要拧着劲儿来,还在退开桌边时,给了她深切的痛楚。
一声痛吟溢出嗓子眼,妙不可言,伴着细喘,回荡在黑寂的房中,不知外面守夜的仆人们是否听了去。
裴衍也不好受,磨磨后牙槽逼退了不适。
秦妧仰面倒在桌上,蜷起双膝抱住自己,感受到彩绘桌面上多了一泓水质。
她侧身静躺,也懒得顾及桌面硌不硌人,就那么闭上了眼。
沏了热茶回来的裴衍,在看见倒在桌上的女子时,快步走了过去,抬手捂住她的额。
沁凉一片,没有发热。
这副娇秀骨骼是真的禁不起折腾,只一次就瘫软成泥了。
裴衍呷一口热茶,扶起桌上的女子,想要以唇渡之,可女子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壶,也不管烫热,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幸好是兑好的温水,否则又要哼哼唧唧了。
接过空了的茶壶,裴衍将人抱起走向拔步床。
时至丑时末段,来不及再做什么,索性打落帐子,躺进了被褥中。
“桌上,收拾一下。”秦妧不放心,怕晨早被阿湛瞧见,怎么也不肯老实躺着。
裴衍拽她进怀,“还不累?”
秦妧依旧指着帐外的桌子,犟得不行,完全没意识到身边的男子并未从刚刚的事儿上得到餍足,随时有二度的可能。
但终归是顾虑着她的身子骨,裴衍没有硬来,还掀开帐帘,任命地去擦拭桌子。
大半夜的,矜雅的世子爷拿着抹布,细致地擦拭着桌面,有种被支配的喜感。
好气又好笑。
借着月光回到桌边,揽过那道影绰倩影,低头埋在了温热的颈间,汲取起鹅梨的沁香。
裴衍从没觉得秦妧是个娇气的性子,可在这件事上,算是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可易碎的琉璃也要在经受泉水的润泽后,才能呈现出晶莹的熠彩。就连沙滩的贝壳、石子也要在不断的冲刷下才能蜕变得棱角圆润。
璞玉般的她,注定要在一次次润泽下,渐渐变成最瑰丽的玉质海螺。
而海螺,是能够存储情浪的声音。
汹涌,狂澜,不绝于耳。
秦妧觉得口干心燥,扭头去摸桌上的茶壶,却被裴衍勾回了后颈。
樱唇微肿,一触就牵扯细小的伤口,她晃晃脑袋,抖开黏在皮肤上的长发,捧住男子的脸,移到了肩头,也就只有肩头的骨头硬一些,禁得起他的“锤炼”。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