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知发了哪门子疯,忽然跑到德妃面前,说自己与裴悦芙两情相悦,有玉簪为证,想要订下这门亲事。
皇子私定终身可是坏了宫规的大事,德妃担心儿子鬼迷心窍,才让人来侯府先行询问。
德妃的心腹与魏野交情颇深,这才问到了魏野头上。
一旁的秦妧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想起了上次三皇子和太子发生冲突的事。
若是没有猜错,三皇子应是对裴衍存了恨意,这才整蛊了裴氏女郎,为的就是膈应裴衍。
估摸着三皇子也算计好了,以玉簪做挡箭牌,若被裴衍找上,就说是误会了裴悦芙的意思。
如此心思歹毒的男子,怎可托付终身!
秦妧拉着裴悦芙入座,叫她先别着急。
可关乎清白受损,裴悦芙怎能不急,关键是,她前几日的确丢了一枚玉簪。
比起快要急疯的嫡妹,裴衍淡定许多,“无缘无故的,玉簪怎会落到三皇子手里?你再想想,这段时日去过哪里、与何人来往过。”
裴悦芙抱着脑袋回想,根本想不起何时外出丢过东西。
裴衍坐在石墩上,抬手揉了揉秦妧的脑袋,“伤口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今早醒来时,秦妧是趴卧的睡姿,腰肢两侧被塞了引枕,应是裴衍为了防止她翻身压到伤口。
心中对裴衍更加感激,她主动歪头,枕在了裴衍的腿上,乖顺的不像话。
知她是心虚在刻意讨好自己,裴衍也不戳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依赖。
“兄长,昨晚我们”秦妧侧脸贴在男子的衣摆上,斟酌起用词,想要在不尴尬的情况下知道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既已圆房,就要考虑孕育子嗣的事,秦妧有些惆怅,自己还没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也从未与裴衍探讨过这件事,可婆母说,一旦怀上,心境会随之发生变化。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