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怕痒,缩回脚侧躺,安抚起有些躁动的胎儿,“爹爹闹娘亲呢,别怕。”
小客人似乎又淘气又懂事,听完娘亲的话,真就不再动了。
秦妧怒瞪了男子一眼,抖开被子盖在身上,一副哄不好的架势。
裴衍站了一会儿,试着掀开被子,却被下了逐客令:“回你的客房去,乖宝要休息了。”
用孩子做挡箭牌,身为父亲还能说什么?裴衍又站了会儿,安静地转身熄灯,然后离开。
秦妧蒙住脑袋,心道要将这两日受的委屈尽数讨回来。
而这一讨,就是小半月。
另一方,在行了十多日的路程后,受尽天寒地冻之苦的裴家两兄弟,终于抵达了湘玉城。
手脚皆冻出疮的两人,先在城中寻了家客栈沐浴更衣,随后派人往总兵府送去拜帖,本以为至少能受到父亲的下属款待,却不想,被副官奉命绑进了总兵府,还是走的角门。
当两人看到端坐在上首饮啜茶汤的父亲,裴池像兔子一样蹦到了父亲腿边,亲昵地唤了好几声。
裴劲广搭着腿,看傻子似的看向自己这个没出息还喜欢沾花惹草的嫡子,似笑非笑道:“陈叔,关他进柴房,晾上几日,吃吃教训,免得日后再擅作主张。”
裴池一急,“不是,父亲,听儿解释啊”
“陈叔!”
一旁的陈叔走上前,快速地摆摆手,示意下属将人带出去,随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裴灏,转过身请示起裴劲广,“那……要将二爷一并送去柴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