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在他怀里蹭了蹭脸,“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怕雷电。”
“为夫怕行吧。”
就是想与妻子更亲昵些,奈何妻子不解春意。
屋外大雨倾盆,屋内春风缭绕,心安处,无畏风雨,尽欢颜。
翌日一早,秦妧换上一身水雾色榨蚕丝裙,头绾松松垮垮的偏髻,斜插一根梅花簪,娉娉婷婷地走在竹林里,想要去溪边捞鱼。
昨夜下了一场雨,葱茏欲滴的叶子上挂满水珠,偶然滴落脖颈,引起阵阵清凉。
秦妧蹭下脖子,踩着松软的泥土来到溪边,斜向上看了一眼魏野,手作喇叭状小声道:“不下来帮我捞鱼吗?”
魏野也学她的样子,手作喇叭状:“不行,属下要隐蔽。”
秦妧嗔一眼,拿出网兜蹲在溪边探索着。
农舍那边,裴衍在彻底敲定了地形图后,传来一名隐卫,令他即刻启程回京,将地形图交给杜首辅。
隐卫跪地,“属下领命。”
裴衍递给隐卫一枚鎏金腰牌,“路上小心。若天家、内阁、兵部和工部皆通过了这个方案,务必要催促杜首辅尽快派遣能工巧匠们赶来湘玉城。”
“诺!”
待隐卫离开,裴衍揉了揉发酸的肩胛,在空无一人的室内试着站起身走动。
腿上的箭伤还隐隐作痛,他扶着墙吃力地走出房门,想要取出厢房中的轮椅,自己试着摇动轮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