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犹豫,令秦妧猝不及防的同时,生出了浓浓的羞赧。
暗掐一把男人的手臂,她左右瞧了瞧,暗道一声“不知羞”。
裴衍面不改色地替她擦擦唇角的水痕,眸光带着缱绻的碎光,似盛了温暖寒冬的春晖。
每当裴衍呈现出温润儒雅的气韵时,秦妧都有种如沐春风之感,暂忘了他那百尺坏骨。
发觉女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裴衍负手弯腰,直视女子的双眸,“总看着为夫做什么?”
没同往常一般害羞地别开脸,秦妧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微微仰头,任穿透枝桠的日光照拂在脸上,“自己的夫君,不能看?”
略带骄横的回答逗笑了裴衍,令古松对面的隐卫们听到了低醇悦耳的轻笑声,众人对视几眼,纷纷生出了慕春的期盼。
得一红颜,夫复何求。
这日傍晚,落日熔金,已与乐熹伯夫妇辞行的承牧站在伯府高处眺望天际,打算明日一早带着下属启程回京。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身,当瞧见一身霞色长裙的裴悦芙出现在视野中时,微微一怔,“小姐有事?”
“听徐夫人说,你要离开了。”
按捺住浓浓的失落感,裴悦芙上前一步,递出一个锦盒,“这是当地有名的小吃,留着路上当零嘴吧。”
自结识裴悦芙起,承牧就知她是个贪嘴的小娘子,手边零嘴不断,膳时不饿,午夜觅食,作息极不规律,肆意骄纵,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女子,好在心灵至善,还带着股娇憨和笨拙,不会惹人厌恶,反而惹人喜欢。那时有她的地方,从不缺少乐子。
想到此,承牧接过锦盒,尽力敛起了肃穆,温和一笑,“多谢。”
裴悦芙站着不动,右手不停搅着裙带。
这身衣裙是她托府中的成衣匠连夜制作的,为的是能让承牧心中留下一点点对她的印象,仅此,她就满足了。
眼眶蓄着酸涩,她盯着他握住锦盒的手,“先别打开,路上再食用。”
“好。”
“回京后,若是方便,请替我们转告三嫂转告闻家娘子,若是她还能接纳沐儿,我们愿意将沐儿送回她的身边,孩子还是在母亲身边长大较为合适嘛。”
“好。”
“还有,朝廷尔虞我诈,你务必要谨慎小心。”
面对女子的关切,承牧忽然生出一股怪异不受控制的情绪,“好。”
裴悦芙皱起细长的柳眉,“你怎么只会说‘好’?”
自知是个无趣的人,承牧顿了会儿,认真地点点头,“嗯,好。”
只比刚刚的回答多了一个“嗯”字,令裴悦芙有种在对着大冰块交谈的挫败感,不过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寡言,也知他是个嘴上不肯承认却面冷心热的人。
想起徐夫人的鼓励,她小幅度地四下瞅瞅,嗫嚅道:“你能闭下眼吗?”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犹豫,令秦妧猝不及防的同时,生出了浓浓的羞赧。
暗掐一把男人的手臂,她左右瞧了瞧,暗道一声“不知羞”。
裴衍面不改色地替她擦擦唇角的水痕,眸光带着缱绻的碎光,似盛了温暖寒冬的春晖。
每当裴衍呈现出温润儒雅的气韵时,秦妧都有种如沐春风之感,暂忘了他那百尺坏骨。
发觉女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裴衍负手弯腰,直视女子的双眸,“总看着为夫做什么?”
没同往常一般害羞地别开脸,秦妧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微微仰头,任穿透枝桠的日光照拂在脸上,“自己的夫君,不能看?”
略带骄横的回答逗笑了裴衍,令古松对面的隐卫们听到了低醇悦耳的轻笑声,众人对视几眼,纷纷生出了慕春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