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尤婶不疑有他,“这镇子上几乎都是军户,生来就有一份朝廷的饷钱做保障,但像我们这些外来的,也只能在梦里想一想,做些别的事情勉强糊口。”
“所以霍兄弟能拿上朝廷的饷钱,足以见得他的本事。”
乔苏苏有些疑惑,“这么说,他不是这里的人?”
“不是,”尤婶摇摇头,“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后来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到这里落脚,开垦荒地,盖房子有了落脚处,霍家也不例外。”
乔苏苏缓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可一个在镇上毫无根基的霍玄,为什么会受虞子由的器重,甚至让他为此不惜代价,还专门让她来笼络呢?
恐怕霍玄的身上,还有其它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
整个早上,乔苏苏都在听尤婶说着各种与霍玄有关的事。
说到后来,尤婶忍不住都抹了两把眼泪,“这样好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歹毒,非要和他过不去,还要置他于死地……”
正说着,忽听院门一响,应该是尤婶她男人打了水回来了。
尤婶让她好生在屋子里坐着,自己出门去帮着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又等了一会儿,尤婶和她男人一起进了屋里来。
“这是我男人,”尤婶介绍道,“叫胡大,他刚才在打水的时候顺带也去了一趟驿馆,后面的事儿,就让他和你说吧。”
乔苏苏欠了欠身,“有劳了。”
胡大摆摆手,“这也不算啥,”他在门口拉了条凳子坐下来,神情却有些严肃,“我去驿馆的时候,那边几乎全被烧光了,听说昨晚烧死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个丫头。”
“啊?”尤婶立刻担忧起来,下意识转头看向乔苏苏,“那不就是……”
“驿馆那边也确认不了身份,一听说我在打听人,就给了我一个这个东西,说是从那丫头身上取下来的。”
胡大说着,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包起来的手帕,让尤婶拿给乔苏苏。
“姑娘且看看,认不认得。”
手帕里包着的是一只银耳环,表面已经被烟火熏黑了,但并不难看出原本的样子。
乔苏苏看到这只耳环,就知道四儿已经把后面的事处理妥当。
她暗暗掐了一下掌心,让眼中掉下泪来。
“这……这正是我家女使的东西!”
“天哪——”
尤婶一听这话,连忙拍了拍乔苏苏的肩,试图让她不要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