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苏看着他手里那碗浓褐色的汤药,还想再争取一下,忽听院外有人喊,“霍玄!霍玄!你出来一下!”
声音听着像师子如。
霍玄应了一声,把药碗塞到乔苏苏手里,一直盯着她喝完药,才推门出去。
师子如揣着手站在院外,伸着脖子往院子里面看,等看到霍玄从屋里出来,才往上迎了一步。
“哎?不对啊——”
师子如突然发现了什么,他面露惊恐的看着霍玄刚刚走出来的方向,满是惊讶却还记得压低声音,“你不是把你的屋子让给那位乔小娘子住了吗?你刚才怎么从她那儿出来?你们、你们——”
他“你们”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你们”出来。
霍玄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没有的事,你别污老子清白!”
“你们都这——样了,还不让我说那?”
师子如急了,“我说霍玄,你可不能因为现在你当了队长了,就学韩家那几个王八蛋,趁人之危,无法无天啊!”
师子如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立刻就让霍玄想起这些个夜晚。
他的床并不宽敞,两个人挤在上面,总要靠得很近。
小姑娘夜里总不老实,一会儿说冷,要靠他近一些;
一会儿又说做了噩梦害怕,梦见他把她丢到了雪地里让她自生自灭,不由分说就缩到他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她心无杂念,自然无事,他却苦不堪言,生怕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突然断掉,真做出什么混蛋事来。
“再等一副药就好了——”
一不留神,就顺嘴说了出来。
师子如诧异的看着他,“什么一副药?”
霍玄揉了一下鼻子,含含糊糊,“没什么。”
又迅速转移话题,“倒是你,这一大早这么急着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啊对,刚刚被你一打岔,老子差点儿就忘了!”
师子如说着,拽着他就往城门那边走,“你赶紧跟我出城去看看,我感觉勒河那边不太对劲!”
霍玄一听这话,神色严肃起来,“勒河怎么了?”
武承镇上的人们日常所用的井水连着勒河的一段地下暗河,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勒河沿岸还有几个逐水而居的村子,所以他们在出城巡视的时候,每次都要单独再往勒河的方向多走一走。
就听师子如一个劲儿的说:
“我前两天就感觉邪门儿了,勒河那边的村子,虽说住的人不算多,但这大节下的,村子里的人总得回家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