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缓神,才回忆起自己如今的所在。
低眸又看见交叠着箍住她的一双有力手臂,仿佛在提醒她,曾经发生过什么。
颈间的热气未散,随之而来的,是饱含虔诚的啃咬。
“霍玄!”
她奋力挣扎脱身,拉上松散的衣领。
看向始作俑者的时候,眉目间带着嗔意,语气却冷静的过分。
“……我该走了。”
……
霍玄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特别真实的梦。
以至于打马往校场去的时候,都还有些魂不守舍。
与他同行的师子如同样有些精神不佳,一直到快到达京郊大营时,才终于忍不住拿马鞭拦在霍玄面前,让他放慢了速度。
“怎么?”霍玄脸上写满了被打扰的不满,“有话快说。”
“……不是!你还不耐烦?”
师子如指着自己眼底的乌青,“老子被你折磨了一夜,老子说什么了!”
霍玄一脸嫌弃,“你少污蔑老子清白。”
“霍玄,”师子如没继续和他吵,只幽幽的提醒他,“昨天那场雨下得虽然大,但是也没大到把什么都掩盖了的程度。”
“而且那禅房不隔音,你快活的时候,能不能分出哪怕百分之一的精力,考虑考虑和你一墙之隔,瞪了一整晚眼睛的老子我?”
霍玄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
他干咳了两声,一抬手打开师子如伸过来的马鞭,催马直接进了营地。
师子如倒好像什么都没说似的,也跟着催马。
还要在拴马的时候,朝着霍玄挤眉弄眼,“我说驸马啊,你和长公主殿下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啊?”
不等霍玄答话,师子如又像模像样地给他分析了一波,“我那天闲着没事儿,替你打听了一下,这个事儿吧,得先等着钦天监那边选日子,然后这三书六礼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皇家成婚,那就更麻烦了。”
“不过那都是以前公主出降的情况,就现在的皇帝,刚一登基,马上就把宫里所有的公主都安排好了,你知道吗,她们都是同一天出降的!”
霍玄看他一眼,“那究竟是等了多久?”
师子如一脸“老子就知道你着急了”的表情,贼兮兮的笑,“也就两三天的功夫吧,不过你这位长公主殿下……可能没那么容易。”
从皇帝在宴上当着重臣的面儿赐婚,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这期间,连吉日都没听钦天监选出来,就只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准驸马”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