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像什么重要的房间,面积不大,墙上也没什么装饰,只有几架仿古烛台,窗帘厚重,遮得一丝光不透。背后是个壁炉,不过现在的天气还用不着。
林泓羽闲得慌,看那几个摆餐点的佣人面善,便搭话:“哎,你们这儿工资高不高啊?老板大方吗?”
对方一个也没理他。
林泓羽自讨没趣,只好无聊地拿鞋底蹭那地毯。这会子他才发现这个房间的地毯跟外头的不一样,很硬,黑乎乎的,貌似积了不少脏污。
他觉出不对劲,低下头仔细观察了会儿,总觉得椅子这一片的脏,像是什么粘稠的液体日积月累下的。
血……?
忽而“砰”地一声,门给锁上了。他惊地窜起身,几乎在同时冲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将他摁死在椅子上,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硬麻布。
“唔!唔!”林泓羽顿出一身冷汗。
什么情况!?
那团布又大又硬,林泓羽差点给臭熏过去。他第一时间就剧烈挣扎,但那两个人也不是吃素的,比他块头也不小,熟门熟路地把他胳膊往后狠别,同时手肘扣压肩膀,林泓羽顿时使不上力气了。
“□□……”他脸红脖子粗,唔唔叫骂。
那两个人朝他腹部轮番给了一拳,林泓羽疼得蜷缩,额上汗都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对面的棕色的小门儿开了,老头走了出来。“行了,吵得耳朵疼。”
林泓羽呼哧粗喘,用一双瞪得发红的眼睛咒骂他。
老头并不理会,不疾不徐地走到墙角关了灯,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林泓羽惊恐地哼了一声,紧接着脑袋顶上的灯忽地打开,直直地投射下来,跟一把索命的刀一般。
林泓羽整个人都汗湿了,他的额角青筋微暴,防备地盯着对方。
小门那边昏暗无比,老头走回去,毕恭毕敬地躬着身子。接着从门里便推出一把轮椅,堪堪止于门口。
轮椅上坐了个人,但林泓羽看不清他的脸,因为它隐在黑暗中。仅能辨别出对方是个男性,穿了身丝绸的睡衣,外面套着深蓝色的睡袍,腿上还搭着条薄巾。
“童先生。”老头和蔼地说,“人来了。”
这就是那操蛋的童先生?
林泓羽又挣了两下,以表自己想x他祖宗十八代的心。
那个童先生从薄巾里伸出一只手,细白细白的,微微抬了抬。
老头立刻道:“把布拿出来。”
左边的男人弯下腰,粗鲁地拔出那团臭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