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黑色的车驶出覆满爬山虎的铁门,沿着静谧炙热的水泥路向山下滑去。
林泓羽坐在后头那辆车上,驾驶座的男人一边开车一边暴躁地打电话:“x他娘的!琛哥你撑会儿,我们这就来了!”
说完摔了手机,嘴里骂咧不停。
林泓羽看他这样子,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给他。“哥们儿,外面什么情况了?”
男人朝窗外吐了口唾沫,接了烟叼嘴里,林泓羽立刻侧身给他点火。
“姓姚的跟童先生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千禧街上的铺子给糟蹋了个遍!现在欺负我们人少,想强占半条街的铺子,真他娘的痴心妄想!”
“姚泉是个什么名号,没怎么听过吗。”
“就是个狗杂种!”
“既然是狗杂种,解决了不就行了。”
男人歪着嘴瞥他一眼,“小子,别乱来,童先生不允许咱闹事儿,那就必须收敛着点儿!要是闹出点什么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泓羽不解:“童先生怕那姚泉?”
“怕个x。”
男人说完,又防备地瞪他,“新来的别多问,小心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开了许久,两辆车都进了城区,接着往前二十多分钟,便进了条颇为繁华的街道,林泓羽没看见路牌,但车速慢下来后路边正好有个公交站台,写着“千禧街站”。
“堵了,开不进去。”男人连按几下喇叭没有进展,干脆道:“新来的,下车!”
前面车里的几个人也下来了,大家汇聚到一起,话不多说,直接往街头跑去。
果然,前头堵得一塌糊涂,就是因为街上给砸得稀巴烂。两家五金店和小超市的门脸都变形了,老板愁眉苦脸地躲得远远的,大气不敢出。
街中央横倒一张长方桌,地上全是碎玻璃渣,两方人隔着桌子剑拔弩张。一方踩着桌脚盛世凌人,拿的是长棍钢棒,而另一方已经挂了彩,手里握的是五金店里的长扳手。
几个人拉开人群挤过来,纷纷跑到挂彩那一边的领头男人那里。
那男人个不很高,但是壮实,头发极短,眼角和鼻梁上都是干了的血迹。林泓羽一眼认出他就是前一晚上二楼的短寸头男人。
“琛哥!”“琛哥!”
男人一见他们立刻松了神色,把他们护在身后,林泓羽也跟着站在后头,默默打量两边战况。
“童先生怎么说?”
和林泓羽一车的那个手下低声道:“童先生让我们尽快带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