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燊叹了口气,这人猜这种事情还猜得挺准。
电梯门开,林泓羽又跟着进了房间,非得问出个四五六来,“童老板,野山鸡是不是又来骚扰你?你到底要跟他做什么事儿,什么时候完啊?”
童燊本就感冒,跟钟亦杰在外头坐了个把钟头,太阳是晒足了,脑子却愈发昏沉。
桌上已经放了感冒药和温水,他懒洋洋地坐下去,细致地吃药。
见状,林泓羽也拖过来椅子坐他边上,专心致志地看他吃。吃完了,童燊才解了脸上遮光的丝布巾,露出因感冒而泛着病红的脸颊。
林泓羽立刻瞪起眼,用手背贴他额头,又在自己额头比划,“卧槽。”
童燊很无奈,“少说脏话。”
他连不耐烦都是有气无力的。林泓羽唰得站起身,“我去把人拎过来!”
说的就是小王医生。
“别去。”显然,童燊也很怕听那家伙念经。“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林泓羽四处望望,干脆一把拽起床上的被子把人整个包住,童燊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时只露出小半张脸。“林泓羽,你这样不如把我放床上去。”
“那我抱你去床上。”林泓羽当真要搂。
童燊皱皱眉,“你怎么突然这么听话?犯事了?”
“……有吗?”
童燊懒得费心探究,顺势将被子拽下去些,开口说正事。
“最近兴会蠢蠢欲动,在邹城暗中建下黄赌网络,这个倒没什么,他们不建,也会有别人做。可是之前陈之友事件中他们躲在暗处挑拨离间,害了蛇仔,却是不妙。”
林泓羽想了想,“蛇仔虽然可恶,比鼻涕虫还难缠,毕竟是条人命,兴会为了激怒姚泉连shā • rén的事都敢干!这儿是邹城,又不是它老家,怎么会这么无法无天?”
“道理就在这里。”童燊细细地给他解释,“蛇仔是死在里头,动手的虽然是兴会的人,可那里到处都是眼睛,怎么下的手?人死了这么久,罪责都没追到兴会头上,就能说明他们来邹城是带着底气来的。”
他轻轻咳了一声,“杀了蛇仔是一石二鸟,既激怒姚泉,也是警告我,人在里头死了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我跟他们作对,不会有好下场。那天在枫城别墅他们就是想告诉我,最好的选择是束手就擒,否则要我消失,轻而易举。”
林泓羽凝神思考了番,童燊说的不无道理,兴会这么猖狂,想必在白道上也有靠山,如此来势汹汹,童燊想继续风光只有两条路走:像永胜堂那样抱兴会大腿,或者,除掉它。